沙发的男人转过身,带头鼓掌,灯光照在他玩世不恭的笑脸上,耀耀生辉。油亮齐整的头发、大眼睛、斜挑的眉梢、尖尖的下巴**果然是他,那个就像是我克隆出来的无名氏!
我Xiong腔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除了惊疑、骇异,更多的还是失望与愤怒。苏晴给我看此人与山本的He照时,我就担心他是个汉jian,不愿和他扯上关联。但以“眼前”的景象来看,这位“俞先生”不但是个汉jian,而且似乎还是汉jian里的领袖。
厅里掌声四起,夹杂着叫好声与笑声。山本五十六与“俞先生”握了握手,带着几位日本军官匆匆告退。厅里人流穿梭,歌舞翩翩,很快又恢复为刚才热闹的景象。
我心里的惊怖慢慢消散,己经隐隐明白眼前幻景的由来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痴迷于搜罗世界各地的闹鬼现象,比如英国“无头皇后”的布利克林庄园、柴郡班克·米尔纺的鬼魂纱场、苏格兰的爱丁堡城堡**甚至美国白宫,经常能看到死了几百年的人物;又比如美国南北战争时的葛底斯堡,以及二战时期的许多战场,至今还能经常看到鬼魂,听到pào轰、枪击与惨叫哭号,栩栩如生。
_geng据科学家的研究分析,“闹鬼”的原因,通常是因为这些地方磁场qiáng大,存在着异常的电磁波动,就像摄像机似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录制”了下来,然后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如果人脑的电波正好与这个环境的磁场契He,就能看到这种奇特的“录像”。
就如玄小童所说,这幢木屋坐落在极为特殊的磁场里,所以存放了几年的牛r丝毫没有变质,七十年前的啤酒还能新鲜如昨。我的脑电波既然能与这里的电磁场共振,移动家具,自然也可能接收到七十年前发生在这儿的一幕幕“录像”,尤其是当我抚摩了这里的家具等“介质”,喝了这瓶七十年前的啤酒,又听见了当时的钟声之后**
※※※
眼前的幻景仍在继续。
那位“俞先生”送完山本五十六后,端着酒杯与一个白发老头并肩朝厅侧的长廊走去。
我定了定神,接连从翩翩起舞的宾客身上“穿过”,跟随在那两人身后,进了一间很大的书_F_。_F_间密封x很好,关上门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四壁全是连至天花板的书架,垒满了书。中央放了一个画架,架上正是那张即将完工的“俞先生”的肖像画。
“大功告成!”“俞先生”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shenshen地吁了一口气,扶着画架对面的沙发虚neng似的坐了下来,“六天,再过六天,日本就将偷袭珍珠港,美国必将正式宣战。唯一可惜的是,我无法亲眼看到了。”
“军统己经将破译的电码发给美国,山本这次应该会吃一鼻子灰的。”白发老头拿起画笔和颜料盒,在画布上继续涂抹补色。
“美国人不会相信的,”“俞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惨白,跟片刻前容光焕发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但他们越是不相信,就越容易被日本人激怒,世界也就能越早恢复和平。”
我心里一跳,听他们这番话,这姓俞的似乎不是汉jian,倒更像是忍rǔ负重的卧底,蛊惑日本进攻美国,自取灭亡。让我_gan到好奇的是,山本五十六一直是日本军方中坚决反对与美国开战的实权人物,姓俞的到底用什么“礼物”扭转了他的决心?
“俞先生,你还能坚持吗?”白发老头犹豫了一下,放下画笔,“需不需要先休一下?”
“没有时间了。”“俞先生”瞟了一眼挂钟,“梵高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藏在他生命最后时刻创作的四幅画中,而我却将其中一幅画藏在我生命最后时刻的肖像画里。那些人踏破铁鞋,也绝对猜不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画中画!
我脑子里“嗡”地一响,又惊又喜。不少画家因为没钱购买画布,不得不在己经画好的油画上重复作画,比如梵高1887年的画作“一块绿草地”中,便藏着一幅农家妇nv的画像。只要使用特殊的颜料和技法,就可以巧妙地覆盖原画,而不损其分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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