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骇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仙子手下留情!”
拓拔野被她这几句劈头盖脑骂得羞愧难当,脸颊滚烫,心中酸苦,犹自怔怔细想,一时竟_gan觉不到Xiong口锐痛。
“哧!”鲜血激she,长留仙子突然一震,只觉五gu巨大的真气仿佛狂cháo入海,汹涌撞来,“A”地一声,登时连人带尺被撞飞到十丈开外。
拓拔野原已被她封住经脉,真气不得流动,但她这一尺正好刺入他的膻中xué,郁结于此的五属真气登时沿着神尺反冲激she,瞬间爆发。神尺一旦离身,气流中断,拓拔野的经脉又立时恢复为封闭状态。
长留仙子_yi袂飘舞,翩然站定,又惊又怒地望着拓拔野,想不出何以三日之间,他体nei真气竟变得如此qiáng沛可怖。若不是她反应极快,刹那后撤,只怕已被这五gu真气震断心脉,死于非命!
她苦修“一寸光yīn”数十年,原以为必定天下无敌,今夜又顺心如意地一举击败金神石夷,正狂喜不已,岂料却莫名其妙地在这少年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心中之骇怒实难描述。
惊疑不定地瞪着拓拔野,心道:“难道这臭小子当真是魁星转世?”想到流星也撞他不死,渐渐有些相信起来,一时骄狂气焰大敛,进退维谷,不敢上前。
雨师妾又惊又喜,隐隐猜到大概,抿zhui笑道:“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长留仙子哼了一声,顺水推舟,冷笑道:“臭小子,本姑娘今日心情大好,不愿妄开杀戒,便宜你了。你若再敢滥情寡义,东边风西边雨,小心我将你心挖出来,大卸八块。”
拓拔野此时方回过神来,赧然叹道:“仙子教训得是。”
长留仙子微微一愣,想不到他竟突然变得如此乖觉,正要说话,忽听袖里传出一个男子声音,不耐烦地喝道:“臭丫头,你既已打败了那小子,还不快将我放出来!罗里罗嗦的gān什么?”
拓拔野二人微微一愣,不知她袖中所藏何人,声音雄厚,听来颇为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长留仙子冷冷道:“急什么?你都在地底待了八百年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袖摆飞舞,一盏海螺形状的玉晶铜灯飘然落地。
拓拔野、雨师妾霍然大震,蓦地明白此人是谁了!
长留仙子指风弹处,灯心一颤,蓦地跳起幽蓝色的火焰,火光摇曳,宛如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庞,果然便是八百年前被古元坎封印神灯的白阿斐!
一阵风chuī来,白阿斐急剧摇摆,宛如妖魔,狰狞可怖,yīn恻恻地道:“臭丫头,对你师父也敢这般放肆!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哩。适才的封印诀听清楚了吗?快将我放出来!”
长留仙子冷笑道:“你放心,本姑娘言出必践,可不像你那般言而无信。你虽然是本族巨jian,但好歹也传了我‘一寸光yīn’,我自会还你自由。只是今夜一过,咱们之间便无恩无怨了,再敢以师父自居,可别怪姑娘我不客气。”
听到此处,拓拔野业已豁然明了。八百年前,白阿斐被古元坎封印入玉螺神灯后,抛入地底遭受地火焚烧煎熬。而长留仙子当年败给石夷之后,羞怒悲伤,跃入风龙涧自尽,不想yīn差阳错,非但没死,反倒在地底遇见了阿斐。阿斐为了重获自由,与她达成契约:他帮助长留仙子击败石夷,而长留仙子则须将他从神灯里解印放出。
几十年来,阿斐授其神功,却始终无法打败金神,无奈之下,只好传以“回光诀”。阿斐昔年为了得到“回光神诀”绞尽脑zhi,无所不用其极,对这神诀自有一番独特研究。长留仙子的“一寸光yīn”倘若不是由他亲传,多半便是来自天元逆刃上的残篇断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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