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怔怔无语,脑中始终萦绕着她临终所言:“**下辈子倘若还能遇着你,你会不会只喜欢我一个呢?”心痛如绞,羞惭难已。
古元坎呆呆地望着螭羽仙子,喃喃道:“倘若有来生,倘若有来生**”反反覆覆说了几遍,热泪滚滚,哽咽难言。过了半晌,摇晃着站起身,左臂抱着她,右手斜握长刀,茫然四顾,不知将yu何往。想到天地纵大,却再无伊人相伴,更是悲从心来,忍不住纵声长啸。
空谷回声如雷,巨石危崖滚滚崩裂。他啸吼半晌,蓦地放下螭羽仙子,转身朝阿斐大步走去,怒火yu喷,杀气凌厉,浑无平素那懒洋洋的魔魅笑容。
阿斐惊怒骇惧,动弹不得,口中兀自骂道:“姓古的,原来你说话是放屁吗?他**的,刚刚发誓不伤我x命,现在就想反悔?”
古元坎冷冷道:“谁说我要悔改杀你?你道天下人都像你一般的卑鄙无耻吗?你放心,古某绝不杀你,但我要让你从今往后永远受地火煎熬,生不如死!”指尖一弹,那玉螺神灯急转飞出,在月光中闪耀一道莹光雪弧。
阿斐变色叫道:“你想怎样**”话音未落,已被古元坎一记掌刀重重地劈中咽喉,闷哼一声,双眼bào凸,脸容*紫,登时晕厥。
古元坎素_yi鼓舞,淡白色真气江河似的汹涌破体,冲入玉螺神灯中,“噗”地轻响,那神灯银光大作,漾开圈圈光漪,涡柱似的投she在阿斐身上。阿斐body剧颤,簌簌乱抖,蓦地水波似的扭曲开来。
拓拔野顿时恍然,盖古元坎乃是以神灯封印这卑鄙凶人。
只听古元坎低声道:“天地神明,封其元灵,玉螺神灯,以为封印**”滔滔念诀,阿斐幻影摇摆,倏然被xi入那银光涡漩,消失不见。神灯一震,光芒一闪而没,飘飘忽忽地落到他的掌心。
古元坎将王螺神灯放在螭羽仙子尸身之前,黯然道:“羽姐姐,对不住,我不能手刃此獠为你报仇。但这恶贼魂灵受箍,生死两难,也算落得应有报应了。”蓦地转身,挥舞天元逆刃当空劈落,银光如电,倏地没入草地之中。
“轰!”草木迸碎,地裂石飞,谷中赫然出现一道十丈余长、三尺来宽的裂缝,shen幽不可见底,隐隐有火光喷吐而出。白光一闪,古元坎将那玉螺神灯奋力甩入缝隙之中,狰shòu悲嘶怒吼,竟不顾一切地随之跃入。又是一阵轰然震响,地缝陡然扭曲了片刻,逐渐He并复原。
拓拔野心下正自大快,怀中雨师妾“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她秋波横流,迷蒙恍惚,有一刻,浑不知此身为谁,身在何地。
拓拔野见她无恙,松了一口气。目睹前世生离死别,宛如亲身再历,一时激动难抑,蓦地将她紧紧抱住,掀开面具,往她唇上吻去。
雨师妾浑身一颤,突然想起一切,心中悲喜不自胜,泪水倏然滑落。
前生今世,这宿命的男子,带给她怎样的幸福、痛苦与坎坷**命运的轮回,就像是一个美丽而凶险的涡漩,明知那下面黑暗莫测,仍然不能遏止地向下跳跃。难怪四年前,当她在东始山下初见他时,竟莫可名状地钟情欢喜,死心塌地。
她恍惚地想着,心中迷惘、凄楚而甜蜜,残余的惊惶恐惧仿佛黎明的薄雾,在晨曦中渐渐散去。双臂环抱着拓拔野的脖颈,低吟着,颤栗着,虚软无力地任由他的*尖在回中横行,灵魂似乎也在刹那间被他xi吮一空,只剩下滚烫的躯体。
两人犹如大劫重生,贪婪而渴切地缠绵着,不知过了多久,才从那恍然悲喜的情境中苏醒过来。执手相视一笑,突然都有些害羞,仿佛变得有些陌生,彼此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当是时,古元坎抱起螭羽仙子纵声长啸,大步朝不死树走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入树dòng之中。
雨师妾一颤,低声道:“原来那dòng中的骨骸果然是螭羽仙子。”此时,她已经朦朦胧胧地想起一些前生往事,依稀记得这不死树dòng乃是某年蟠桃会时,“她”与古元坎幽会的秘密所在。无怪乎先前自己钻入树dòng时,竟有那般qiáng烈的熟识之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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