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父神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费尽心血编排的完美舞阵竟这般轻而易举地被破解,猛然起身一脚将玉案踢飞,喝道:“狂妄小贼!竟敢如此放肆!”金发蓬然,目皆yu裂,bào怒已极。“嗖嗖”声响,手中那双金刚筷如闪电般怒she蚩尤后背。
亭中众舞nv见他bào怒,无不吓得花容失色,簌簌发抖。有几个胆小的登时坐倒在地。亭外众乐手更是指尖颤动,牙齿打颤,那乐曲声忽高忽低,尖锐嘶哑jiāo相混杂,比巫即、巫罗的金号还要难听。
蚩尤狂笑道:“老贼,终于丢掉斯文面纱了吗?”半空踏步旋转,脚尖在清冷钟上轻轻一点,回身一刀。青光爆舞,“当”地一声,那双金刚筷登时断为四截,“鏮啷”声中撞破琉璃瓦,冲天飞去。
拓拔野见众nv面色雪白,珠泪纵横,哀怜恐惧,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同情。可知这些nv子、乐手平素稍不留神,必遭其凌nüè,是以才会这般畏惧。这耕父神号称好乐好美nv,对待乐手与美nv却是如此bàonüè凶残。当下怒极反笑道:“你号称‘三好长老’,却连对音乐、美人的爱护疼惜也不会,没地rǔ没了世间音乐、美人!”弯yao将瘫软在地的一个少nv抱起,拖着另外一个nv子的手,将她们拉出九钟亭。
姬远玄与众侍从纷纷入nei,将那些怔怔呆立的舞nv扶出亭外。
耕父神哈哈笑道:“狂妄小贼,老夫浸yín歌舞曲乐八十年,jīng通所有乐器,创造六十六种舞阵,你竟敢说老夫rǔ没了歌舞音乐?”
拓拔野扬眉冷笑道:“乐者心声。像你这样自私卑劣的小人之心,纵使会所有乐器,所发之声也与猪哼狗吠没有丝毫差别。”
蚩尤大笑拊掌道:“正是!”亨外众人间言面色惨白,纷纷朝后退却,只有那杜九自斟自饮,浑然不觉。
耕父神抱着酒坛,昂然阔步走来,到西北角落,从那微微颤抖的大汉手中将青铜椎一把抓过,飞起一脚将那大汉踢落六丈外的山崖,嘿然道:“这些废物!”
那大汉在空中嘶声惨叫,状极凄烈。其余大汉骇得纷纷狂奔而走。
众人惊怒jiāo集,蚩尤chuī声口哨,七只太阳乌登时展翅盘旋,朝崖下猛冲而去。片刻之后,太阳乌欢声鸣啼,驮着惊魂未定的大汉飞回清冷峰顶。那大汉被放在亭外草地上,全身簌簌发抖,半晌也爬不起来。
朝阳暖暖地照在九钟亭中,淡蓝色的水晶石板泛着森冷的光泽。凉风拂面,水晶帘的倒影在石板上摇曳晃动,钟声清寒旷远。
耕父神叹息道:“这么美好的早晨,就被你们这两个不知情趣的狂妄小贼破坏了。”抱起酒坛猛灌几口,将那酒坛随地一仍,喝道:“小贼,今日让你们听听真正的清冷天魔乐!”
“当!”地一声清鸣、嗡嗡不绝,九面水晶帘陡然迸散,朝外飞溅。拓拔野与蚩尤只觉一gu森寒清冽的真气宛如激旋快刀呼呼闪电斩到,蚩尤大喝一声,苗刀当空怒劈,“咚”地一声长鸣,那道真气倒卷而起。
这一瞬间,耕父神已经闪电窜至第二个清冷钟前,猛然击椎。又是一声铿然长鸣,第二道锐利真气飞斫而至。他身影飞闪,在九钟之间鬼魅穿梭,钟声激dàng,竟宛如同时响起。道道真气纵横jiāo错,气势汹汹,比之先前那九个大汉推击发出的真气不知qiáng了多少倍!
钟声错落有致,跌宕回旋,忽然密如狂风bào雨,忽然疏如晓风残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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