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纤巧的*足上,仿佛刀割一般。为了能与拓拔野并肩而行,这种疼痛她已习以为常。那美丽的脚趾,浑圆的脚踝,期许了她一种怎样虚幻的幸福?
这种幸福就仿佛海上的月光,仿佛触手可及,但抓在掌心的,只有冰冷的海水,和一片破碎的粼光。
当月过中天,山下远远地传来马蹄声响,她再次掩抑不住心中的期待,悄悄地爬起身,坐到崖边巨石之旁,向下眺望。明月万里,江山朗朗;过往蹄声皆不是,她的心情仿佛在夜风中开落的野花,淡淡地芬芳,淡淡地惆怅。
霞光破晓,朝阳冉冉,她的心里重新欢悦起来。那莫名的期待,随着蝉声鸟语弥散开来。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转头望去,正是六侯爷。真珠脸上微微一红,微笑点头;对于这风流好色的侯爷,她反倒逐渐放松起来,没有初时那般局促不安。
六侯爷笑道:“真珠姑娘昨晚夜测星象,今日又早起看日出,不知看出什么徵兆了?”
真珠听出他话语中的T侃之意,知道昨夜胡思乱想的模样都落入他的眼中,登时大羞,红了脸低声道:“原来侯爷也睡不着吗?”
六侯爷见她娇羞之态,心痒难搔,但想到这小妮子在竹林中守了yi_ye,等的乃是那拓拔磁石,不由又有些酸溜溜的醋意。想他荒外第一风流làng子,生平猎Yan无数,哪一个不是手到擒来,娇啼辗转?偏生这么一个娇娇怯怯的小美人鱼对他视如不见,偏生他对这美人鱼又是前所未有的心动爱怜,偏生他与拓拔野又有着一见如故的奇异情谊;失败之大,莫过于此。叹道:“良宵美景,佳人在侧,岂能入睡?真珠姑娘,咱们是同病却不相怜。”
真珠朦朦胧胧听得似懂非懂,但知他风流làngdàng,这句话多半不是好意。脸上一红,别过头去,只装作没有听见。
忽然听见山下笛声悠扬,清冽明澈,破云而去。真珠全身一震,失声道:“拓拔城主!”
极目远眺,山谷之中群shòu惊慌狂奔,烟尘滚滚。过了片刻,一男一nv骑着怪shòu并肩而来。那少年男子骑在似龙似鹿的怪shòu上,横chuī珊瑚笛,飘飘yu仙,神采飞扬,不是拓拔野又是谁?真珠欢喜之下霍然起身,大声叫道:“拓拔城主!”声音太小,被山顶呼啸的风声chuī得不见西东。
六侯爷见一向害羞娇怯的真珠,甫见拓拔野竟然忘情若此,心中更是怅然,虽明知她对拓拔野情shen一往,自己是了无希望,但终究难免失落之意。微微一笑,也纵声长呼:“太子殿下!”声音雄浑,远远地传了出去。
拓拔野二人听见声音,抬头望来,挥手微笑。六侯爷轻“咦”一声,见拓拔野身侧的那少nv天真俏丽,不过十一、二岁光景,身段却是浮凸勾人。明媚的大眼、眩目的酒窝,盈盈笑意纯真无瑕。只是双耳上两条曲伸摆舞的*链蛇与yao间浅绿色的玉石号角,瞧起来有些诡异。难道她便是传闻中的龙nv雨师妾?只是瞧她的坐骑,仿佛一只巨大的绿色甲虫,头上三支尖角锐利如刀,碧眼如轮,古怪之极。
转头望向真珠,她似乎也刚刚注意到那个nv子,脸上酡红,明眸之中掩不住淡淡的失落。_gan觉到六侯爷的目光,转过头来微笑道:“那便是雨师妾姐姐吗?果然美得紧。”心中却说不出的奇怪,何以龙nv雨师妾瞧起来竟像是小nv孩?
六侯爷五人骑着怪shòu,呼啸着从山上一路冲下,朝拓拔野二人狂奔而去。冲到只有百丈之距时,白龙鹿突然嘶声狂吼。五人的坐骑怪shòu闻声惊鸣,昂首立身,继而匍匐在地。
拓拔野哈哈大笑道:“几日未见,你们便行此大礼吗?”
六侯爷跳了下来,踢了怪shòu一脚,笑骂道:“他**的紫菜鱼皮,这禽shòu忒不长脸。”
哥澜椎等人纷纷跳了下来,喜道:“太子!”
真珠明眸凝视着拓拔野,红着脸道:“拓拔城主。”又鼓起勇气,朝着他身旁的那俏丽少nv盈盈行礼道:“鲛人国真珠,见过雨师妾姐姐。”
拓拔野与洛姬雅一愣,同时笑将起来。拓拔野笑道:“真珠姑娘,她不是雨师妾,是流沙仙子。”
六侯爷与御风之láng齐齐失声,真珠“A”地一声,羞得双耳红透。六侯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嘿然笑道:“拓拔磁石!果然有你的。”
洛姬雅讶然道:“拓拔磁石?这也是你的名字吗?”天真俏皮之态,惹得六侯爷色心稍起,心道:“这大荒第一毒nv瞧起来倒像是个雏儿,可见天下名不副实者何其之多。”
他素来色胆包天,虽知这妖nv手段毒辣,却忍不住心下*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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