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声,水晶门重新关上,灯光晃动,朝着楼上移去。仰头上望,楼阁层叠横空,晶莹剔透,依稀可以看见人影。
两人心中微微紧张,不知六侯爷此去温柔乡,重会旧lover,能否顺利tao出口风?看了半晌,脖颈发酸,索x倚靠栏杆,静侯六侯爷凯旋。
湖面波光轻dàng,远处岸边,丛林漆黑连绵,亭台jiāo错,灯火辉煌。
忽然听见对岸传来若有若无的喧哗声,隐隐还夹杂着兵刃jiāo加的声音。两人心中大奇,难道竟有人跑到雷府中捣乱?或者是拓拔野、烈炎与雷神话不投机,已经jiāo起手来?一念即此,心中大凛。
西门附近有人大声呼喝,刀光闪烁,转眼间又有数十名哨卫朝东边奔去。
蚩尤心道:“倘若乌贼和烈小子当真与雷神动了手,那就不必客气,跳将上去,将那宁姬截走,问个水落石出。”
正思量间,水晶门“当”地一声开了,那凶霸霸的丫头一把将六侯爷推了出来,喝道:“走呀!还愣着做啥?”又瞪了蚩尤一眼,“当”地一声,将门关上。
六侯爷满脸迷惘,愣愣地站了半晌,失魂落魄走了出来。
蚩尤、御风之láng不约而同地讶然道:“这么快?”
六侯爷面上微微一红,摇头皱眉道:“奇怪!好生奇怪!”
御风之láng道:“奇怪什么?”
六侯爷怔怔地仰头往上看了片刻,道:“她竟然认不得我。”
两人大奇,六侯爷乃是出了名的风流情种,这宁姬既是他的老相好,即算没有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也应当恨之入骨、生死难忘,怎会认不出他来?
御风之láng小心翼翼道:“侯爷,她瞧见你了吗?”
六侯爷怒道:“废话!”他x子素来豪慡风趣,极少发怒,此刻实是大有挫败之_gan,有些恼羞成怒。拍了拍栏杆,摇头道:“她看见我来了,竟然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叫我将曲谱放下便可以走了。”
此时远处喧哗更盛,对岸漆黑处,灯火一盏盏点燃。越来越多的雷府士卫手持火炬,呼喝着朝光明殿涌去。
六侯爷吃了一惊,道:“拓拔、烈侯爷已经动手了?”
蚩尤早已不耐,扬眉道:“他们即便不动手,咱们也要动手了!”猛地聚气丹田,拔地跃起,腾空踏步,在无尘阁最低的一个檐角上轻轻一点,又是一个翻腾,朝上掠去。
六侯爷与御风之láng吃了一惊,只好跟着腾空跃起,朝上冲去。
蚩尤轻轻翻入窗户,临风站定。
屋nei洁净整齐,素雅简单。白玉桌上横置着一张古楠木雕筝,断弦瑟瑟,玳瑁筝甲在桌上轻轻摇晃。碧绿色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夜风chuī来,四下弥散,玉人不知何处去。
转首四顾,南边玉石墙,珠帘飞舞,花毯铺展,通往宁姬卧室。当下毫不犹豫,大步而去。
六侯爷与御风之láng翻身而入,随着蚩尤迳直往宁姬香闺闯去。
方甫jin_ru,三人大吃一惊,面色陡变。寒玉chuáng边,丝被凌乱,一个丫头斜斜侧躺,心窝上ca了一柄匕首;玉石屏风之后,又是一个丫头Xiongca匕首,香消玉殒,鹅huáng裙裳,满脸惊诧,赫然便是那泼辣的丫头。身边地上,水晶石地砖已被移开,露出一个幽shen的暗道。
三人心中一动,难道有人抢了先手,挟持宁姬jin_ru密库了吗?六侯爷又惊又怒,从他离开无尘阁,到眼下翻窗而入,不过片刻工夫。来人是谁?竟有如此身手?突然又想道:“是了!那贼子必定在我jin_ru无尘阁之前,已经埋伏在此。宁姬只怕已经受他胁迫,不敢出声,所以才故意装作认不得我,好让我安全离开。”一念及此,心中自责、懊悔齐齐涌将上来,恨不得猛摔自己一个耳光。不知宁姬眼下生死如何,心中更是惊惧莫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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