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汗淮领着他绕过集贤苑,穿过珊瑚林,到了海滩上。海风咸*迎面扑来,耳中尽是海cháo汹涌滂湃的宏声巨响。shen蓝色的大海层层叠叠涌起排排巨làng,万马奔腾般卷向海滩,又朝後梭然退去。如此反复,不一会儿便淹没了百余米的海滩。
是夜正是月圆之夜,也是本月cháo汐最盛之时。
科汗淮道:“拓拔兄弟,那日在桃花源里,我教於你的《cháo汐流》还记得麽?”拓拔野方知他半夜拖他来此,是重新传授他纳息御气之道,想到自己这些日耽於玩乐,乐极生悲,不禁有些面红,点头道:“记得。”当下将那百余字的口诀neng口而出,琅琅背诵了一遍,一字未差。
科汗淮点头道:“很好。这cháo汐流其实不过是我在古làng屿,日夜於cháo汐海làng中练功时,所创的纳息御气的方法。原没有什麽希奇。但是对於拓拔兄弟眼下的情形,却是再也适He不过。”拓拔野那日在dòng中学了皮毛,便进展神速,自知此言非虚。虽只百余字,但博大jīngshen,不明白之处仍然甚多,倘若他倾囊相授,自己必受益极shen。当下喜道:“那可再妙不过!”跪下朝科汗淮拜倒。
科汗淮将他扶起笑道:“并非师徒,不必行此大礼。咱们颇为投缘,这点小事算不得什麽。再说答应了雨师妾的事情,岂能失信?”当下与拓拔野一道坐在沙滩上。明月当空,海风chuī拂,他淡然说来,逐步讲解这cháo汐流的jīng妙之处。
科汗淮道:“cháo汐流所练的不是气,而是意念力。倘若要练气,需得从最为简单的气流练起。但你体nei真气充沛,已经足够了。你需要修炼的是,如何以意御气。真气不管有多少种属x,都如这水流。shen山瀑布也好,冰山chūn流也好,要想练成浩然真气,都得汇水成溪,再聚He为江河。所有江河支流汇He处,必是最为凶险的所在。这便好比你体nei真气,来自不同属x,不同地方,在经脉间游走,要想汇He,必要相jiāo,但相jiāo之时,便是至为凶险的时候。稍有不慎,经脉便要被震伤冲断。”
拓拔野_gan同身受,连连点头。科汗淮道:“倘若这水流太过凶猛遄急,势必要毁坏甚至淹没河chuáng。你可知如何才能将这支流顺利汇He,而不让河chuáng毫发无损呢?”拓拔野沉吟片刻,目光一亮道:“是了!倘若我能将这河chuáng加宽,多一处回旋的余地,自然便能使得支流顺利汇He!”
科汗淮微笑道:“正是如此。因此随时随地改变经脉,便是cháo汐流的第一要义。”拓拔野颇有茅塞顿开之_gan,连连点头。科汗淮道:“经脉便如河道,不能阻挡河流,阻挡则崩。而应因时应势,变化如意,将这滔滔江水导引到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拓拔野皱眉道:“可是经脉又怎能改变呢?”科汗淮道:“意在气先,气随意走。经脉可以由你的意念来T整。”
科汗淮不急着教他意念力的方法,又往下说道:“huáng河九曲,千古长存,便是因为她常常改变河道的缘故。只是这九曲之处,其实早已不一样了。但huáng河、长江,并非至qiáng的水流。”拓拔野道:“至qiáng的水流自然是这海洋。”科汗淮颔首道:“正是。不管江河如何泛滥,到了这海洋中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要想将五湖四海的真气浑然He一,你便要有大海般的容量。”
拓拔野瞧瞧自己的肚子,又瞧瞧波涛汹涌的海洋,笑道:“我的饭量至多是两斤牛r而已。”科汗淮微微一笑,右手指在拓拔野丹田处:“你的大海在这里。”他盯着拓拔野困惑不解的脸,一字字的说道:“练气先练意。意守丹田,将它变为万里汪洋。所有真气到此,便如江河入海。那时无论是冰泉还是山溪,都不过是海洋的水滴而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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