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事已至此,还在胡言狡赖,气极反笑,当下便想大闹一场,引来众长老,为陛下伸冤雪恨。那贱人先发制人,瞬间将我擒住,遥望灵山,忽然惺惺作态地流下泪水。
“她说这蛇蛊由‘yīn阳二炁’所化,又用‘长相守’的花蜜喂养,是她与你誓约相守的证物,所以起名一个叫‘天长’,一个叫‘地久’。还说你们早已约定,无论谁先化羽,另一位便给他种下此蛊,化作青山,与天地共老**”
听到“长相守”三字,拓拔野心念一动,想起当年流沙仙子、丁香仙子都曾中过这种奇毒。传说中,这种上古奇花花开不谢,其蜜剧毒无比,一旦误食,周身立即僵冻,三日之nei便必化作石人。“两仪神蛊”以此花喂养,难怪寒毒如此猛厉。不由对龙nv、泊尧越发担忧起来。
忽然又想,丁香仙子、流沙仙子同中“长相守”花毒,为何当日离开南海穷山之后,前者寒毒日甚,后者却反而安然无事?倘若能查出此中关窍,或许便能化解龙nvM_子的蛊毒了!一念及此,jīng神大振。
林雪宜妙目中泪光滢滢,咬牙道:“她说若不是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大荒中还有叛党、妖shòu蠢蠢yu动,她早已给自己种下‘两仪蛊’,与你一起托体山阿了。哼,这贱人zhui上涂油抹蜜,说得好听,我险些也被她骗过了。
“我斗她不过,为了救你,又不能与她舍命相拼,惟有忍气吞声,假意认错,继续做神族亚圣。暗中四处寻找九碑、三shòu的下落,只盼终有一日尽数找齐,再按照你当日所说之法,布设成‘回光阵’,回到你还活着的时候。
“天可怜见,过了整整五十年,终于让我查到了大鹏与盘古九碑的封存之地,我悄悄释放九黎囚民,煽动各族叛乱,以便有可乘之机。不想却被jian人告密,功亏一篑。”
拓拔野心下恍然,暗想:“原来从前蛇族八长老说你觊觎盘古九碑,煽动九黎叛乱,并非冤枉你了。”想到她费尽心机,寻找九碑,解印大鹏,今日又诱他jin_ru这“回光阵”,都不过是想扭转光yīn,救回伏羲,其苦情痴心,历经三千年而不变,不禁大_gan怜悯。
但从她转述来看,nv娲对伏羲当是山盟海誓、情比金坚,只是囿于nv帝身份,不能殉情,也无力相救罢了。而林雪宜对伏羲一厢情愿,又对nv娲心存妒恨偏见,才有了这样的偏执与臆想。
心中一动,哈哈大笑道:“我想起来了!是你!是你!难怪我第一次见你,便有这等熟稔的_gan觉。”
林雪宜只道他真已想起,悲喜jiāo织,哽咽道:“陛下!”想要伸手抱他,却又畏*顿住,泪如泉涌。
拓拔野摇头叹道:“nv娲说得不错,‘若无呷蜜意,切勿攀花枝’,我既对你无意,早就当与你说明才是,害你枉自相思这么多年,生不如死**”
林雪宜一震,脸色酡红,又陡转惨白,怔怔地望着他,低声道:“陛下,你**你说什么?”
拓拔野心下颇_gan不忍,但以她这样的x子,既已认定自己和龙nv是伏羲、nv娲转世,无论自己如何申辩,也无法改变其心意了,倒不如索x将她激怒,或许还有机会可寻。
当下扬眉道:“nv娲没有骗你,当日我确是真元耗尽而死,临死之际,我让她为我种下‘天长地久’,化作青山,永伴在她左右**”
林雪宜浑身颤抖,蓦地掩耳大叫道:“你胡说!她如果真的喜欢你,当年镇伏鲲、鹏、混沌后,为何不将三shòu炼回太极元气,回转时光去救你?自己不救便也罢了,为何还将太极三shòu、盘古九碑,一齐封镇在最为隐秘之处,不让我找着?不让我找着便也罢了,为何还让八长老治我以罪?
“那贱人惺惺作态,装作宽宏大量,暗地里早已恨我入骨!否则延维狗贼又怎能**怎能用yín药玷我清白?又怎能趁我昏迷之时,潜入药圃,盗吃八斋果?我又怎会犯下渎职之罪,被永囚九黎,生不如死?”
她越说越是激动,玉箸纵横,哭道:“陛下!陛下!为什么她害死了你,你还这般为她开neng?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般迷了心窍?”
右手紧握天元逆刃,咬牙颤声道:“我要杀了她!我要亲手杀了她,为你报仇雪恨**”盛怒之下,竟似忘了身在何地,挥刀将身上的yīn阳八卦链绞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被钟nei气làng狂旋怒卷,顿时侧身飞转,踉跄前冲。
“叮”地一声,天元逆刃斜划在钟壁上,激溅起一串刺目的火星,那浮动的五彩光làng陡然朝外一鼓,刀芒反撞翻卷,突然朝拓拔野脖颈上猛劈而来!
拓拔野脑中“嗡”地一响,寒毛尽乍,想要闪避却丝毫也动弹不得,心中倏地闪过一个不知是惊骇还是滑稽的念头:原来我竟是死在天元逆刃之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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