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了整整yi_ye,无论是土族将士,还是水族、木族的远征军团,都已疲态尽显,而那残存的数千苗军虽然遍体鳞伤,阵形凌乱,士气却毫不低落,正乱中有序地杀透重围,朝这里奔来,距离洋水、黑河已不过十里。
风后又是惊异又是恨恼。想不到以二十倍之力,占尽天时地利,设下重重埋伏,仍然不能将这些蛮人尽数剿灭!眉梢一挑,格格笑道:“亏得玄nv神机妙算,早料到苗贼会往此处突围,早早设下伏兵,以逸待劳。否则过了两河,便是桂林八树与*水流沙,若让苗贼逃入其间,那可真叫放虎归山,功亏一篑了!”
大鸿、姬箫夜等人跃跃yu试,勒住飞shòu缰绳,纷纷请战。下方山谷树林中,光芒点点闪动,六万土族jīng兵在此守侯了整整yi_ye,也都早已等得不耐,恨不能立时杀出,给予苗军残兵迎头痛击。
玄nvzhui角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柔声道:“苗贼眼下余勇犹在,正是逃生yu望最为qiáng烈之时,何必bī他们做困shòu之斗?等他们冲到这里,成了‘qiáng弩之末,力不能穿缟素’,诸位再动手不迟**”
话音未落,只听东北边号角破云,杀声隐隐,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奔冲而来。众人一凛,纷纷凝神远眺。
但见晨晖中尘土滚滚,旌旗翻飞,万千shòu骑突然从蒙蒙雨雾中冲出,在阳光照耀下,甲胄青碧,旗帜上的绣金“木”字灼灼闪耀,宛如神兵天降,势如破竹地急速杀入水、木联军阵中。
一个娃娃脸的巨汉哇哇大叫,当先奔在最前,速度竟远胜诸shòu。双手气刀如虹,纵横怒扫,所向披糜。十几辆指南战车猛冲而至,被他随手一拍,立即迸裂撞散,接二连三地冲起数十丈高。那些猛犸、熊罴更是抛飞四跌,悲吼不已。
“夸父!”乌丝兰玛又惊又怒,这疯猴子的古田军明明已被围困在东荒山野,怎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杀到此处?
风后脸色更是难看,饶是她消息灵通,也没听到半点风声,一时大意,竟被这群乌He之众打了个措手不及。
苗军纵声欢呼,纷纷掉戈转向,朝东边杀去。水,木联军腹背受敌,登时大溃,朝着南北两翼节节败退。
眼见战况须臾生变,大鸿诸将均已按捺不住,纷纷紧握神兵,朝玄nv望来。乌丝兰玛zhui角微笑,一字字地冷冷道:“传令三军,今日不杀尽苗贼,绝不鸣金收兵。”
众将轰然应诺,纷纷骑shòu急冲而下。
霎时间鼓号大作,杀声四起。六万伏兵如狂cháo掀涌,从沟堑、密林中汹汹冲出,披坚执锐,朝数里外的苗军全速杀去。
乌丝兰玛又道:“传命包将军,决堤放洪,断了贼军的东南退路。”
过不片刻,西南方突然传来一阵天崩地裂似地轰鸣巨响,山野摇震,隆隆不绝,浊huáng色的怒涛狂làng如天河倾注,一泻千里。黑水、洋水gān涸的河道瞬间被滚滚湍流所据。
遥遥望去,两江如沸,层叠高涌的làng头仿佛万shòu咆哮,迤逦狂奔,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两岸的岩石、树木接连迸炸倒拔,或被卷入怒流,跌宕奔腾;或被冲天掀起,缤纷抛舞。山谷如裂,震耳yu聋。
红日冉冉,狂风怒号,雨雾如轻纱尽散。
箭如飞蝗,火光四舞,漫山遍野都是疾驰的shòu骑、狂奔的甲兵。苗军虽然依旧四面受围,寡众悬殊,却士气大振,以一敌十,个个奋勇争先,摧枯拉朽,朝着东北方浴血冲杀。
那万余古田shòu骑兵跟随夸父历经百战,也都是骁勇剽悍的亡命之辈,青甲长刀,锐不可当,很快便冲透敌阵,与苗军会He,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风后等人凌空远眺,心下大凛,惟有乌丝兰玛眯着妙目,丝毫不动声色。
转眸望去,只见远处空中,帝鸿四翼平张,六爪怒舞,正与蚩尤斗得难分难解,气làng团团鼓爆,如彩霞怒放。十余丈外,应龙两大光刀上下前后地飞旋jiāo错,已渐渐将*松子迫在下风。
周围不断有土族将士飞冲而来,想要乘隙偷袭蚩尤,抢立头功,但不是被苗刀气芒劈炸碎裂,便是被十日鸟巨翼扫中,惨叫抛跌。无人可近其身。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