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日,真元恢复了大半,几次打算悄然逃出,缚龙神却一直失魂落魄地坐守在dòng口,我无隙可趁,只得又退回墓室。想到再过五天,她便要进来,难免一场大战,心中极是忐忑。左思右想,灵机一动,墓室之中有一个地方,她决计不会碰触,那就是石棺。
“于是我移开石棺,想在棺底凿一个长坑,等到十五时藏身其中,不想石棺方甫移开,低下便露出一个漆黑的地dòng来。我又惊又喜,跃入dòng中,将那石棺重新遮住入口。地dòng弯弯曲曲,宛如盘肠,又像是一个极大的迷宫,走了足足三天两夜,jīng疲力竭,正自绝望恐惧,却突然发现一个极为隐秘狭窄的出口。
“从那dòng口钻出,外沿是一面巨大的弧型绝壁,光滑黝黑,冲天环矗,仿佛一个巨大的倒置鼎器,将我身后的高山严严实实地盖住,连成一片。我幡然醒悟,这座神帝囚禁缚龙神的雪山,必定便是当年nv娲用来封镇‘破天狂龙’的‘饕餮神鼎’,而我所走的那条逶迤蜿蜒的秘dòng,想必便是那巨龙的肠道了。
“既是巨鼎,必有鼎耳,鼎耳与鼎沿之间,自然会有一些参差空隙。想明此节,我便贴着鼎壁与山体之间的缝隙,朝下穿掠,又费了一日yi_ye,才找到山底的岩dòng,挖掘逃出。而后又悄悄地潜回半山的dòng口,挖出公孙青阳的冰封之躯,连夜逃出了天帝山。
“我将公孙青阳寄托在土族百姓家中,只身前往皮M_地丘。原想有此人质,何愁公孙M_子不俯首贴耳,鼎力相助?不想到了那儿,万里平原,无一地缝,偌大的皮M_地丘竟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打听后才知道,神帝为惩戒公孙M_子,竟用息壤将他们封囚地底,又施展‘移天换地大法’,不知将皮M_地丘的位置移到了何处!
“我费尽心力,徒劳无功,心中自然不甘,又想,公孙M_子虽永囚地底,公孙青阳却仍是zhi家血脉,只要奉他为主公,徐图大计,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掀翻烛龙,于是带着公孙青阳返回北海,一边暗自联络忠勇义士,一边打探黑帝消息,二十年辛苦经营,才有了今日局面**”
拓拔野与缚南仙、纤纤此前也是从那巨龙肠道中逃出,故而知她所言非虚,不同的只是,当日山腹nei所有的秘道已被缚南仙的机关震塌,所以他们整整花费了三个多月,才挖出生路,从沉龙谷冰湖下冲逃而出。听她娓娓道说前因后果,心乱如麻,五味jiāo杂。
短短yi_ye之间,峰回路转,奇变迭生,他先是摇身成了青帝与缚南仙之子,既而“父子”永诀,亲生父M_又忽然变作了zhi玄青与公孙长泰**加上重伤昏迷的敖语真,此时此地,他竟赫然有三个M_亲!
心底shen处,虽已明白自己是公孙青阳的可能x远大于其他,但仍断难接受公孙婴侯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隐隐之中,又觉得乌丝兰玛这番话亦真亦假,似乎还藏着许多极为关键的秘密与矛盾,只是千头万绪,一时间难以理清。
dòngnei火炬通明,众人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
除了蚩尤、烈炎等人之外,许多原先与自己jiāo好的五族豪雄与他视线方一jiāo接,立即便转过头去,表情颇不自然,显是已起疑忌之心;那些并不熟稔或原本就有芥d之人,则更是斜睨冷笑,敌意昭然。
目光扫处,流沙仙子一双妙目正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双靥晕红,zhui角泛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温柔凄婉,悲喜jiāo迭。
拓拔野心中陡然一震,倘若自己真是公孙青阳,二十多年前,自己尚在襁褓之时,便曾与她咫尺相对,朝夕共处了许多时日,难怪当日相识不久,便莫名地那般亲切狎昵,宛若老友。奇妙缘分,今日始明其因。想到这里,寒意森然的心中涌起一丝丝暖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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