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授以三天子心法,拓跋野则告之天元决。三天子心法庞博jīngshen,以盘古“太极大法混沌”为本,衍生出伏羲、nv娲二帝的“yīn阳两仪真决”,又由此变化为所谓的“八极大法”,再以此为纲,派生出众多jīng妙武学,蚩尤虽不识蛇文古篆,未能尽学其法,但八极之基已筑,又悟出了“yīn阳八极真气”的修炼之法,也算得其jīng髓。
而拓跋野创悟的新天元诀则以“五行谱”为本,融“cháo汐流”、“天元诀”、“宇宙极光流”各大神功为一炉,隐隐也已掌握了“太极两仪”的妙处。此番相互印证,jiāo流琢磨,登时柳暗花明,醍醐灌顶。
两人连比带划,越说越是惊喜振奋,当下寻了个僻静处,动手切磋起来。受彼此激发,许多之前未能领悟之处纷纷豁然开朗,一经jiāo手,更是妙招分呈,气làng叠爆,身如飞龙盘旋,越斗越快,渐渐地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两人原本便默契无间,心意相通,此时真气滔滔,体nei的yīn阳气旋jiāo相_gan应,两仪轮转,四周土làng呼呼怒卷,竟隐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斗到酣处,那对“yīn阳鱼”顿时叠冲连撞,绚光怒she,沙土滚滚冲天,竟如蟠龙柱般飞起百丈高,蔚为壮观。
“砰”的一声,两人螺旋飞转,四掌相抵,绚光澎湃,周遭的沙尘土石登时轰然坍塌,滚滚落地。
拓跋野、蚩尤收回手掌,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地,相视而笑,喜悦填膺。
这六百余He一气呵成,酣畅淋漓,两人竟似He二为一,彼此戚戚相应,对于五行真气如何化为两仪气轮,又如何在八极之间循环流转,都有了更直接而shen刻的体验。虽然尚不能说尽谙其妙,但已触类旁通,大有所悟,自此双双kua入了一个全新境界。
狂风chuī来,沙尘渐消,带着硫磺与草木的气息。夜云飞扬,漫天星辰闪烁,摇摇yu坠。
两人并坐于地,jīng神熠熠,倦意全无。一生之中,从未有如此这般修为高绝,如与宇宙相通,仰望星河,百_ganjiāo集,又想起了从前在东海之上、星穹之下,彻夜谈心,立志重建蜃楼城的情景来。
光yīn似箭,地覆天翻,他们再也不是从前那两个单纯而莽撞的少年,但不知为何,此夜此地,恍如隔世,竟忽然有些怀念那遥远而简单的时光。
蚩尤吐了口气,低声道:“乌贼,你还记得初到古làng屿那夜,你我在沙滩上和青羽帝所说的话么?”
拓跋野微微一笑,道:“自然记得。我说我的志向是顿顿有肥jī可吃。羽青帝说我肥jī今后是不用愁了,只是莫只贪图一人逍遥,需时时想到,天下每一个人都期盼着能和我一样,顿顿吃上肥jī,天天逍遥自在**”
蚩尤莞尔,脸色又微转黯淡,叹道:“羽青帝说得不错,知易行难。现在才知要天下人顿顿吃上肥jī何其不易。大荒战火纷纷,白骨遍地,老百姓莫说吃上肥jī,能保家人周全,找一个栖身之地,勉qiáng充饥,便已属万幸。重建蜃楼城容易,要天下太平,人人安乐,可就有些难了。”
他勇猛顽qiáng,百折不回,少有这般_gan伤触怀的时候,但此时万籁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忽然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寂寞苍凉,想起从前,想起烈烟石,想起这一年多来所见所闻的惨烈景象,更是_gan慨万千。
拓跋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道:“小子,济世的方法何止万千种,可是你选择的却是最为困难的道路。若果真想要重建自由之邦,将来你所遇到的困难比之今日不知要qiáng上多少倍。倘若不能坚心忍x,百折不挠,你还是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这岛上结网打鱼,过上一辈子吧。”
蚩尤一怔,蓦地明白他正是模仿羽青帝那夜对他所说的话,哈哈大笑,道:“多谢前辈教诲,蚩尤谨记于心。”
jīng神一振,跃起身,昂然道:“乌贼,你是龙蛇两族天子,我是九黎大帝,也当是向水妖讨还血债、重建蜃楼城的时候了。等将八郡主石棺送回凤尾城,打败烈老贼,我们便誓师北上,直捣北海!”
拓跋野心cháo澎湃,徐徐站起身,摇头道:“蜃楼城再大,至多也只能容下十万之人,我们要让四海平,天下定,处处都是蜃楼城。”神色从容平静,话语却是斩钉截铁,暗流汹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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