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一凛,知她蛊毒厉害,屏息急掠,又是几记手刀雷霆劈落。但那妖nv驭风术出神入化,闪掠极快,手中的蛊粉、毒器又多如飞蝗、密雨,一时间也不能奈她何。
拓跋野心中一动,见她银针she来,故意“A”的一声大叫,身子一晃,滚落在地。
晏卿离大喜,果然顿足转身,她方一停下,拓跋野立即闪电似的贴地疾冲。此时到处都是崩塌的石木、珊瑚,尘土弥漫,地上的白沙又夹杂珍珠,纷乱刺目,一时哪能看清?等她陡觉不妙时,拓跋野业已冲至身前,气làng呼卷,接连撞中她经脉要xué,将她挟抱冲起。
“轰!”两人方一掠起,翻天印又堪堪砸下,光làng猛爆,拓跋野背心如撞,纸鸢似的踉跄前飞,朝甬道冲去。
这几下一气呵成,快若雷霆,晏卿离动弹不得,惊怒稍纵即逝,咯咯笑道:“难怪天下人都说龙神怜香惜玉,奴家浑身非蛊即毒,陛下竟然也不嫌弃,让人好生_gan动。”
拓跋野见她媚眼如丝地瞟着自己,那神态与当年纤纤向自己撒娇之时浑无二致,心中登时一阵如绞剧痛,左手一翻,扣住她咽喉,淡淡道:“我有百毒辟易之躯,却不是晏国主有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我数三下,国主若不说出西陵公主的下落,国主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怜香惜玉啦。”指尖微微一紧。
见他冷冷地凝视自己,杀机凌厉,晏卿离脸色Zhang红,*尖微微吐了出来,妙目闪过一丝恐惧之色,眨了几下眼,点头示意。他手一松开,立即大口呼xi,咳嗽着传音道:“西陵公主藏在肠宫对面的囚dòng里。”
拓跋野一凛,想起肠宫回廊之外、峡谷对面的崖壁上,果有一个幽shen的裂dòng,先前那大汉领着自己jin_ru宫门前,便曾下意识地朝那里瞥了一眼,当下更无怀疑,挟着她左冲右突,朝外奔去。
广成子急追在后,翻天印飞旋怒转,绚光如漩涡似的滚滚怒涌,每次折转之时,拓跋野转身疾冲,便听见轰隆巨爆,神印旋撞在石壁上,整个甬dòng都似被震塌了一般,石炸土飞,气làng如奔雷。
若是一对一的硬拼,此刻他绝非广成子对手,但以他qiáng沛的五行真气,以及定海珠借势随形的千变万化,广成子想要置他于死地也殊非易事。刹那之间,他已连连躲过翻天印几次势在必得的猛击,沿着甬dòng飞旋绕冲,掠入了肠宫主殿之中。
方一jin_ru,“轰轰”连震,pào火齐鸣,竟有九尊紫火神pào恭候于此。晏卿离脸色霎时惨白,只道他必将拿自己当挡箭盾牌,岂料拓跋野竟翻手一转,将她负到背上,大喝着反旋定海珠,挥刀轰然怒斩。
“嘭!嘭!嘭!嘭!”狂风鼓处,*红色的pào火流丽倒涌,接连怒爆,大殿nei惨呼四起,数十人影炸散开来。
拓跋野足下不停,转手又将晏卿离抱回怀中,高掠低伏,天元逆刃如雷电夭矫纵横,所向披靡,瞬间便杀出重围,继续朝外冲去。
晏卿离惊魂甫定,又是一阵“咻咻”激响,无数火矢、毒箭四面八方地怒she而来,“叮当”连声,光华大盛,那万千锐风冲到自己咫尺处,不是被天元逆刃撞炸碎裂,就是被他的护体真气反弹激she,无一能伤她毫厘。
她双靥晕红,心中怦怦乱跳,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龙神陛下,奴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天下都叫你‘拓跋磁石’了,如果我年轻二十岁,只怕也要喜欢上你啦。”
拓跋野啼笑皆非,嘿然道:“我可不是怜香惜玉,不过是瞧在你nv儿的分上罢了,但你若再敢骗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长刀怒舞,电光如弧,六个西海水妖刚一冲近,立时被劈炸为数段,血r横飞。
晏卿离身子微微一颤,妙目中闪过凄楚、温柔之色,犹疑了片刻,低声道:“紫苏她**她好么?你没将我的事情告诉她吧?”见他“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已知其意,叹了口气,道:“多谢你了。”脸色微微一变,似悲似喜。
四周气làng炸舞,惨叫连连,不断有人被劈扫震飞,她却恍然不觉,眼波迷蒙,怔怔地凝望着虚空,独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又幽幽道:“我听说乔少城主待她很好,她过得远比从前要快活,是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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