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骇,这厮究竟从哪盗得的“息壤”?一旦息壤漫过石印底部,迎风凝结,势必将他们生生活埋!
拓拔野思绪飞转,喝道:“都藏到钟里去!”奋起神力,天元逆刃银光爆舞,在两仪钟边缘轰然劈开一道裂缝,拽着姑she仙子翻身滚入。青帝亦抱紧空桑仙子,贴地冲入铜钟。
“当!”“当!”“当!”
息壤如狂cháo怒làng,四面八方围涌掀卷而来,次第猛撞在铜钟上,震得四人气血如炸,头晕目眩。
神土涌入铜钟边缘缝隙,朝nei轰然鼓涌。拓拔野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掌朝下一压,狂风怒舞,气làng奔腾,“仆仆”连声,息壤刹那间便凝结为黑油油的坚岩,将四人牢牢密封于两仪钟nei。
四人挤在钟nei,肌肤相贴,惊魂甫定,只听广成子的声音细如游丝地从钟外传来:“同棺共xué,送‘钟’He葬。妙极妙极!铜钟nei的空气至多只够你们活上半个时辰,时日无多,可别贻误了这大好chūn光**”
声音越来越细,终于什么也听不见了。四人凝神聆听,除了彼此的心跳与呼xi,别无可闻。四周尽是死一般的黑暗与沉寂。
青帝惊怒恼恨,大喝一声,极光气刀朝着下方雷霆电斩,绚光激爆,轰然巨震,反弹的气làng震得众人肌肤如烧,剧疼难忍,下方的息壤凝土却仍纹丝不动。
这神土一旦凝结,果然比玄冰铁还要钢硬,以他这霸烈无双的天下第一气刀,竟也不能凿出丝毫缝隙。
空桑仙子突然格格轻笑起来,低声道:“我六岁之时,生平第一次想到死,心底好生害怕。从那时起,每夜临睡之时,就总难免会想,将来我究竟会死在何处,怎生死法。想不到竟是**竟是如此**”说到最后一句时,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喉中腥甜温热,似是喷出了许多鲜血。
姑she仙子失声道:“姑姑!”
青帝心中剧痛如绞,咬牙道:“你不会死!我决不会让你死!”扣住她的脉门,重又将真气丝丝输入。
空桑仙子嫣然一笑,柔声道:“傻瓜,普天之下又有谁会长生不死?我活了两百多岁,也早该够啦。”顿了顿,又叹道:“时间过得真快,两百多年却不过是**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青帝Xiong膺象被巨石堵住,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眶温热,想要看清楚她的脸颜,却是迷蒙一片。
黑暗中,只听她的声音梦呓似地低低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光景?那时也是chūn天,我听说他将参加族里的迎chūn大会,便悄悄地骑着雪羽鹤来到玉屏山顶,想与他偷偷见上一面**”
青帝心中又是一阵刀扎似的刺疼,知道她所说的“他”乃是神农。空桑仙子柔声道:“那时我和他刚刚**刚刚好上不久,生怕被人发觉。可是日里、夜里想的又全是他的音容笑貌,就像着了魔一般。我知道他每次到玉屏山,都会在天湖的竹亭里睡觉,于是趁着众长者未到,就径直赶往天湖**”
拓拔野心想:“原来我和仙子姐姐初次相见的地方,便是神帝与她幽会的所在。难怪那yi_ye仙子姐姐听我用笛子chuī奏‘刹那芳华曲’时,竟会那般吃惊了。”
空桑仙子柔声道:“雨季才过,Yan阳高照,竹林绿洲沉沉地压着亭子。隔着枝叶,我瞧见一个青_yi人侧卧在亭子里,地上丢了一个葫芦,酒香四溢,只当他不听我劝,又独自喝得酩酊大醉,心下大为着恼。于是抓起一_geng竹子,狠狠地朝他*部抽去,口中还呵斥:‘瞧你还敢不敢不听姐姐的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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