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姥又道:“盘古之气浩然天地,是谓之道;盘古之神充盈太虚,是谓之神。夫宇宙有道,五界唯神。神与道He,则无极不可往也,无穷不可尽矣,夫r身者,乃神识枷囚耳,神yu与道He,必先自断经脉,自破泥丸**”
拓跋野听到最后一句,“A”的一声,又惊又奇,泥丸宫乃神识所聚之地,自断经脉,自破泥丸,那不是等于自杀么?目光转处,见蛇姥神色古怪,朝自己眨了眨,心下登时恍然。这句话必是她杜撰出来,算计青帝的!
灵威仰此时已沉迷其中,竟殊不怀疑,皱眉喃喃道:“夫r身者,乃神识枷囚耳,神yu与道He,必先自断经脉,自破泥丸**”侧着头,反反复复育读了许多遍,脸上迷惘、惊愕、狂喜、恐惧**jiāo相掺杂,如痴如醉。
蓦地一拍大tui,喝道:“不错!躯壳乃魂灵之枷囚,没有这臭皮囊困囿,早就成神登仙了!古人说的‘尸解’,就是这个缘由!”
跳起身来,一边绕着两仪钟徘徊,一边自言自语道:“神与道He!神与道He!”叫了数十遍后,脸上青光大盛,突然振臂纵声长啸,众人脑中嗡然一响,如被狂雷轰顶,几yu晕厥。
“嘭!嘭!嘭!嘭!”灵威仰遍体碧光bào舞,经脉如绿线jiāo错闪耀,不断炸裂开来,宛如朵朵翠jú在体nei次第怒放。汹汹碧光滚滚上冲,狂cháo似的涌上头顶,“轰”的一声闷响,破顶冲上丈许来高!
他身子一晃,双眼圆睁,愣愣地看着众人,遍体碧光陡然暗淡,就此仆倒在地,一动不动。
dòng中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神,又惊又疑,像是做了一场大梦,难道这桀骜嚣狂的一代青帝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么?
过了半晌,见他依旧动也不动,雨师薇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伸手在他口鼻间探测,果然一点气息、心跳也没有了,忍不住展颜笑道:“死啦!真的死啦!”
拓跋野松了口大气,听着蛇姥咯咯大笑,白龙鹿纵声欢嘶,心中却莫名地_gan到一阵惆怅。
当年受神帝遗托,怀揣神木令前往玉屏山向青帝求援,虽然被拒门外,却对这狂傲木君产生敬畏之意。后来虽受段狂人、蚩尤影响,动辄称其老匹夫,但因为神农、羽卓丞的缘故,心底shen处,仍对他有着难以名状的亲近之意。与他的几次jiāo手,更觉得他静如渊停岳峙,动若狂飙洪流,惊叹不已。纵然难成朋友,却也是平生劲敌,如此结局,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蛇姥不胜喜悦,道:“小丫头,快过来将我经脉解开。”
青帝封脉的独门手法颇为古怪,雨师薇又重伤初愈,真气虚弱,推拍了半晌,蛇姥仍是浑身僵痹,动弹不得。
正自焦躁,青帝竟突然睁开双眼,从地上一跃而起,哈哈狂笑道:“神与道He,无极不可往也!”
众人大吃一惊,见他双目尽是眼白,面色青碧如鬼,雨师薇更是吓得寒毛直乍,连连往后退去。
蛇姥喝道:“灵老贼,你到底是人是鬼?”
青帝置若罔关,只是纵声大笑,一遍一遍地叫道:“神与道He,无极不往也!”眼白翻动,口不不断地沿着zhui角淌落,瞧起来又是癫狂又是可怖。右手一掌击出,“轰”的一声,竟将腔劈出一个十余丈的shen坑,血r横飞。
拓跋野等人面面相觑,难道他意已疯了?但想到他自断经脉,又以真气冲破泥丸宫,非但不死,真气反倒更为qiáng猛,也不禁骇然。
蛇姥又高声喝道:“姓灵的,你还没尸解neng身,又怎能‘神与道He’?要想练成回光神诀,快往你头顶泥丸宫上猛击一掌!”
青帝喃喃道:“回光神诀?泥丸宫?”眼白一转,仿佛在瞪视着拓跋野,咧开zhui,哈哈怪笑道:“不错!打通泥丸宫,神与道He!”大踏步地朝他走来。
众人惊呼迭起,蛇姥连声喝道:“姓灵的,你的泥丸宫在你自己头顶,看别人在做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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