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一时无计,听着那苍龙角,心中恼恨益甚,格格笑道:“百里老妖chuī得鬼哭láng嚎的,难听死啦。可惜我的乖儿Xi妇儿眼下不在船上,否则就能羞臊羞臊他了。科大哥,不如咱们去将那号角抢过来,送给我的儿Xi妇儿,凑成一对**”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科汗淮灵光一闪,想起当日在东荒平原上率领五族游侠,奔突于水族大军与惊狂万shòu之间的情形。要想化被动为主动,惟有以牙还牙,借力打力,让这些凶禽猛shòu为己所用。
霎时间已有了主意,微微一笑,道:“苍龙角原本便是一对,若能被龙妃得全,自是威力倍增。不过听这号角,这次来的,只怕不是百里chūn秋**”
话音未落,“轰”地一声巨响,船舰仿佛撞到了暗礁一般,倾摇震dàng,冲起耀眼火光。
目光扫处,狂涛喷涌,一个通红巨物破làng冲起,呜鸣怪吼,几只巨大的触角轰然横扫,竟将坚硬逾铁的主舱木壁硬生生打断,朝里一勾,卷起一个清丽娇弱的人鱼,向外悠然抛舞。
“真珠姑娘!”科汗淮一凛,断làng气旋斩碧光狂扫,直冲出十余丈,朝那怪shòu触角怒斩而下。
几在同一瞬间,六侯爷业已大喝掠出,*光迸爆,不顾一切地挺枪电冲。
“嘭”的一声闷响,光芒鼓舞,那怪shòu触角被断làng刀硬生生斩断一截,吃痛怪吼,触角陡然一*,将真珠朝半空抛去,另外几只触爪则dàng开六侯爷的huáng金长枪,朝他雷霆万钧地拦yao横扫。
六侯爷原已受伤,避转不及,奋力聚气格挡,背上仍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嘭!”护体真气陡然瘪裂,登时鲜血狂喷,翻身高高抛起。
众人惊呼声中,他顺势抄足腾身,堪堪抱住落下的真珠,“啪”地重重摔落在甲板上,眼前昏黑,百骸yu散,疼得几yu晕厥,口中却兀自龇牙咧zhui地道:“真珠姑娘,你**你没事吧?”
真珠被他抱在怀中,安然无恙,又是后怕又是惊急,想到片刻之间,他竟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两次,喉咙象是被什么堵住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泪水不断地滴落在他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漫天的凶禽呀呀怪叫,似是被那突如其来的怪shòu与科汗淮这惊天一刀所慑,盘旋不敢下。
龙族群雄急忙围奔而去,将两人扶起,输送真气,团团守护。转头望去,又惊又怒,纷纷喝骂道:“他**的紫菜鱼皮,我道是谁,原来是这水鬼!”
只见惊涛骇làng中,一只巨大无比的怪shòu昂然踏波而立,高约七丈,通体鲜红,身形如巨大章鱼,九只硕大的触角如巨蟒般伸*游走,蓝幽幽的巨眼灼灼如鬼火,万千触须迎风张舞,口中发出低沉呜鸣,火焰喷吐。
那九爪章鱼shòu上坐着一个蓝_yi人,眉清目秀,脸色惨白得接近透明,青筋可见,身形瘦长,右臂长袖空空dàngdàng,扎在yao间。坐在章鱼shòu上摇曳不定,被那风làng一卷,仿佛随时都会刮飞chuī倒。一双斜吊细眼,jīng光bàoshe,淡淡道:“四年弹指一挥间,龙牙侯别来无恙?”
赫然正是四年之前,在东荒驿站被科汗淮削去一臂的北海白水宫主海少爷。
拓拔野头顶一凉,那黑蟒红*飞舞,森森巨口已霍然咬下,霎时间转身飞旋,从鸟背上冲天拔起,堪堪避过,反手倒拔天元逆刃,银光爆舞,如天河奔泻。
“吃”地一声,黑蟒登时断为两截,曲弹飞散。
拓拔野刚松一口气,却听流沙仙子叫道:“傻小子,这是‘玄蚓蟒’,切切不可将它斩断**”话音未落,脑后寒风凛冽,那两截抛落的蟒尸竟陡然复活,变成两条黑蟒,jiāo夹冲来!
拓拔野大凛,突然想起《大荒经》中记载有这种“玄蚓蟒”,生长在地壑极渊之中,凶毒无匹,犹如蚯蚓一般,一断为二,越断越多,极难杀死。唯一的致命处,在于其两眼之间的那条红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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