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但我吃不下。”
“怎么了?”
“吃下去全吐了,周正,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这问题周正没有回答,好一阵他都沉默着,只有一阵阵某种尖锐的利器撞击墙壁的声音从眼前这堵墙的对面传过来,于是不由扶着墙再次站了起来,我扒在dòng口前大声问:“周正!周正!你在gān什么??”
他依旧沉默着,只一下一下用东西砸着墙。
而就在我以为他今天可能不再会同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咔啷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我想那应该是周正手里的工具。那工具被坚韧的岩石给折断了,所以整个世界骤然间静了下来,静得非常突然,以致我耳朵里仍嗡嗡作响着,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听见墙壁的dòng眼里传来阵重重的ChuanXi声,然后我听见周正突然道:
“昨晚我出去找食物的时候,见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好像看到白鬼了**”
“白鬼??”
“是的,它全身雪白色,但眼睛是鲜红的,和我爸爸那时候说的一模一样**”
“那种东西**我哥说都是大人编出来吓唬小孩儿的玩意**”
“但我真看见了,它速度可快了,一下子能从一个山包跑到另一个山包。”
“晚上你怎么看见的?”我问。
周正没有回答,也许是觉着我问来问去的让他没劲了,过了会儿墙那头又响起了一阵砰砰的声音,看来他换了工具又在继续他的敲打。
“周正你在gān什么?”我贴着墙壁问他,但他没听见,事实上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嗓子眼gān得发疼,我想起自己好像有两三天没有喝过一口水了,于是慢慢朝橱柜方向挪过去,摸索到它gān燥粗糙的轮廓,从它里头摸出那只装水的瓶子。
瓶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阿泰再不回来,我恐怕只能在夜里自己出去打水。但从出生起我就从没离开过这个地窖,我_geng本不知道所谓的水源究竟在什么地方。依稀记得阿泰说过,从这里往北一直走,在看得见山脉的地方,有条水源。
想起那个地方我不禁又对阿泰的生存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因为如果阿泰是在那附近打猎的话,他回来得迟是有可能的,那地方离这里很远,但他肯定会很安全,而且山和水都是可以让人生存的。想着,我小心翼翼对着瓶口慢慢喝了一点水。水已经发臭,并且有些粘稠,但并不妨碍它顺着我的喉咙滋润我的*头。它还剩下大约五六口的量,我晃了晃瓶子想将它重新摆回橱柜上去,却突然听见一阵类似阿泰打呼噜一样的声音沿着百叶窗的边缘从我头顶上慢慢滚过。
随后一阵悉嗦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拨着那扇窗子。我屏着呼xi静静听着,祈祷着那扇窗子的边缘钉得足够结实,但是突然间啪的一声响一块木板从那上面掉了下来,我被那巨大的声响吃了一惊,以至手里的水瓶也掉到了地上。
啪的声摔得粉碎,里头所剩无几的水也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很快渗透在gān燥的土地上消失不见,我咽了咽gān燥的喉咙,听见百叶窗外一声低低的咆哮。然后隐隐绰绰的,我透过百叶窗上被扩大的窗缝,看到两团猩红色的东西,在外面漆黑一团的世界里闪闪烁烁,好像两个血淋淋的鬼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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