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无肉不欢的和尚,真不知道他出家是为了什么,作孽。。。。。。
转生去拿奶茶的时候忽然发现,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听见狐狸的声音了。难道又跑哪里偷懒去了。琢磨这朝他刚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他却还是坐在那里,只是刚才是坐在女孩子们的边上,这会一个人坐在窗边,两条腿高高搁在桌子上,一遍摇着手里的扇子,一遍晃晃悠悠看着这个和尚。
狐狸总是对美丽的东西感兴趣,无论是妖怪还是人,无论是男还是女。
我不得不揉了个纸团丢向他:“喂,拿包子去,六个。”
这举动打搅了他的雅兴,他有点抱怨,但是没有反抗,只是站着来哼哼唧唧进了厨房,经过和尚边,那和尚朝他看了一眼,抬手又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阿弥陀佛,”然后我听见他嘴里嘀咕了一句:“善哉善哉。”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三点,一执勤jiāo警再虹古路近大通路口的立jiāo桥下发现一名青年女性尸体,死者身穿。。。。。。”
电视台里突然跳出一条这样的新闻,把我视线引了过去。而同时店里也一静。
说起来,连今天播出的这次,应该是第四次了,这个月第四次有人死于非命,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数字是不得不让人关注的。
因为我们这座城市是出了名的治安好。
好到有时候那家阿婆的马匹在树上不下来,被消防队员救下来,这样的事情也作为新闻时间有模有样的在新闻里播一播。所以,一次命案就够让人关注的了,何况短短一个月连着发生4件。
4件命案里的受害人都是年轻女性,因此当新闻把受害者照片放出来的时候,小店里嘀嘀咕咕。
“又是女人啊。。。。。。”
“还是再甘泉区么。。。。。。”
“都说那里治安不大好,全是来打工的。。。。。。”
“哎呀是jiāo通大学边上啊。。。。。。”
“啧,我姐姐就在那里读书呢。。。。。。”
四起命案,有两件是发生在甘泉区,就是那些学生说的治安不大好的地方。
甘泉区是城北环线以外,是有名的穷区,棚户区。到处都是违章搭的房子和店,因为社会各层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比较鱼龙混杂,年前去过一次,感觉是乱。
不股票乱出人命还是最近才有的事情。两个外地来打工的年轻女孩死在了哪地方的工人宿舍里,一前一后不超过两周时间。第一个女孩是在浴缸里躺了几天发臭了才被人发现的。第二个原本是和室友同住的,死的那天室友刚好没有回来。第二天回去时发现她已经发硬了。
本来,事情发生以后新闻没有播,也许播了,但肯定很容易让人疏忽的那种,后来被附近的学生拍了照片再网上一宣传,这时才算是捅了出来,一度闹的周围人心惶惶的,有人说那是自杀,有人说是小偷作案被人发现所以杀的人,也有人说是变态出没,总之传来传去,也没穿出些什么正式官方的说法。只知道死了人,算不算杀人事件谁也没有给过什么说法。
不久之后新三元区也发现了具尸体,死的也是年轻女孩,实在新三元公园的一棵树吊死的,死前有过性行为,而且衣衫不整,所以经警方怀疑是他杀。这件暗自新闻是重点报道的,因为哪地方住的华侨台胞很多。就是再命案发生地不愿的地方还有所女子高校。
嫌疑犯的目标逐步锁定是周围的流làng汉,但从事情发生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经一部消息,而离那次不过就几天吧,居然又死人了,还是再北环线附近。
电视里那女孩的照片看上去也就二十开外的样子,很漂亮,很开朗。新闻没有放出她的尸体,只给了几个现场镜头,现场有很多血,在草和水泥柱上到处都是。
“也太惨了吧,怎么不多说点。”
“因为死的是民工么。”
“要死了,我回家都得经过哪地方,他们说北环真的有变态。”
“学校还不让传。”
“打车吧,这种事情。。。。。。”
“吧唧吧唧。。。。。。”正听他们讨论的起劲,冷不防一阵咀嚼声从边上响起来。回头看那个年轻的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把东西搬到了电视机边的桌子上,可能是视力不大好,他眯起双眼睛看着电视,一边大口大口嚼着刚送到他面前的包子。
都是新鲜出炉的包子,他也不怕烫,一手抓一只,两三下就下了肚,要到肉时脸上的表情就跟十年八年没有尝过肉滋味似得,都让人不好意思再看他。
不过,和尚十年八年没有尝过肉也是很正常的,当然了,现在市面上多的还是假和尚。
就在这时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随手抓起;“你好,狸宝专卖。”
“狐狸的老板宝珠么。”电话沙沙一阵响,随即传来的话音让我觉得有点陌生。
“你是。。。。。。”
“huáng老板。”
“huáng老板?”怔了怔,随即脑子里出现一张脸那个总是埋在灯光和酱油味里的瘦瘦的男人,一个很不容易让人记清楚长相,可是又很不容易让人忘记的男人:“原来是huáng老板啊。。。。。。”
“想起来了?”
“恩。。。。。。找我有事么,huáng老板。”我瞟见狐狸朝我看了一眼。
“是这样,最近店里忙,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郭凯帮帮忙。”
“忙?”就他那样的店还忙?那种鬼地方。。。。。。那种鬼时段。。。。。。忙个鬼吧;“我。。。。。。”
“按小时计费,一百块一小时。”
“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huáng泉公子第三章
放课后赶到huáng记,十点差一刻的样子.那地方比较僻静,通常到了这个点,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大老远就看到huáng记的灯透过窄门在两边发黑的石墙中间亮着,映着街面一道晕huáng的弧.
进门没看到huáng老板,只看到那个瘦瘦的女人在账台前价值坐着,看上去有点犯困的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劈里啪啦拨着算盘.我在她边上站了半晌,她的手一直都没停过,也不知道要算多久,所以我敲了敲了桌子,朝她清了下嗓子:"huáng老板在么?"
她停下手抬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声音细细的,象唱戏里那种花旦.不过她倒确实是个花旦的,她边上那块墙上的玻璃镜框里有她穿戏装的照片.可是唱戏的为什么会来卖调料呢,这问题我从来没问过她,她也看起来不象是个喜欢随便跟人谈论自己过去的人.
"大约什么时候回来?"我再问她.
她看了一下表:"你找他什么事?"
"我是过来帮忙的."
"帮忙?"抬头又朝我看了一眼,她用那只细得象老鼠爪子似的手轻轻摸了下鼻梁,我以为她想对我说什么,可她很快把目光转向我身后:"汪先生来啦."
到底是唱戏的出身,眼神就好运么一转,已和刚才大不相同,那种亲亲切切的温柔,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看到一个男人在离我不到一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件神色的长风衣,头上戴着顶同样颜色的礼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那么静的地方,我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帽沿压的很低,低的除了他方正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样子来三份,分开装."他说,声音很低,有些感冒似得沙哑.
女人站起来很快的从旁边的抽屉抓了几包东西出来,抽出三张塑料袋,把那些东西一一包上."上次的,海先生还满意么."
"42年的东西也只有你们这里才能买来,他挺高兴."
"喜欢就好."
包完放到柜台上,那男人并没有马上取走,只是在我身后看着,我想是不是自己挡了他的道,于是朝边上让了让,但他依就没有过来,只是抬手推了推他的帽檐,然后对我道:"能不能麻烦你给我递过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