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人,莫不是就是今日你带着百两huáng金要去请的那一位?”书生问。
严小莫点点头。
“这倒怪了,既然那新娘子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家少爷的病也康复了,怎的又要来请。”
听他这一问,严小莫那张脸又皱了起来,哭丧着道:“因为那新娘子又来了。原先那道士在我家庄子大门和少爷的_F_门前各立了一把剑,此后再也没见那新娘子来过。可是这次新娘子登了桥来的,那把剑挡不住她了**”
“桥?”
一字刚问出口,突然这书生脸色一变身子蓦然地朝后一闪。
与此同时一只枯瘦的手兀地搭在了他手腕上,在他yu要再次朝后退开时,伴着一道沙哑苍老的嗓音,严小莫见着条灰色身影倏地出现在这书生边上,将他猛一把扯住:“妖孽!何方来的妖孽如此煞气冲天!”
梵天异事录之一白骨桥7
五.
来者是个年过半百的瞎眼道士,头发斑白,面色蜡huáng,人瘦得像_geng细竹杆似的,刚说完话就一阵咳嗽,但抓着书生的那只手却相当有力。
严小莫一见到他两眼就直了。
说此人是瞎眼,实际其实是无眼,因他眼眶里那两只眼球不知出了什么事全都被取走了,只留皱巴巴一层眼皮覆盖在眼窝外,让人不敢对其正视。
他用那样一双眼朝着书生的方向,好似能见到他一样。
_gan觉到那书生使劲挣扎了下试图再次朝后退开,他身子突然猛朝前一斜一巴掌便朝那书生天灵盖上拍了过去,zhui里哈的一声怪叫,照那架势竟是要将这书生的头活生生拍碎!
严小莫不由闭眼倒抽了口气。
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以为书生就此被拍断了气,便慢慢睁开一丝眼缝儿朝那方向看了过去。却没见到书生的尸体,连影子都没见着,原先他站的那位置只有老道士一个人空着双手立在那儿,皱巴巴两只眼眶上眼皮一阵chou_dong,他按着Xiong脯急促地喘着气,一边再次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道长**”见状严小莫忙刺溜的窜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了扶直,一边恭恭敬敬叫了他一声。
“严小莫,”李老道虽然眼看不见,却一口便叫出了严小莫的名字,这倒叫这孩子有点意外。“严小莫,那新娘子又到你家里来了么。”
听他这么问,严小莫忙点点头:“是的道长,她又来了,所以庄主叫我连夜赶来请您呢**只是**”说到这里想起那被自己丢失的一百两huáng金,原本发亮的眼睛顿时又黯了下来,严小莫咽了咽唾沫嗫嚅道:“只是那些费用**”
话还没说完,被李老道霍地抬手制止了话音。
随即见他突然眉心一拧将头高高抬起,迅速朝着那棵歪脖子树方向转过脸去,严小莫不知那树究竟哪里引去了他的注意,只看到原本停在上面的几只乌鸦*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便见老道一把抽出怀中一柄拂尘轻轻一抖,倏的声将它凌空甩了过去:“妖孽!你以为能躲到哪里去!”
话音落,雪白的麈尾突地bào长出一丈来长,硬如_geng_geng钢针般朝树上枝杈密集处刺了Jin_qu。树杈立即应声断裂,*一阵脆响纷纷坠地,把严小莫给看得一阵发怵。呆呆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的了,怎么那样好端端一棵大树,竟突然间就被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软得连只苍蝇都掸不死的拂尘给打掉了半株呢**
愣神间,却听见老道zhui里低xi了一口气。
他肩膀朝后轻轻一侧似乎是要将那奇怪的拂尘给收回来,但拂尘却维持着之前刺向大树那一瞬的姿势,笔直挺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度严小莫还以为是被那树给缠住了,直到那株被削掉了一半的歪脖子树背后闪出个人,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拂尘是被那人的手给扯住了。
而那人正是刚才差点被老道拍碎了头颅,之后却莫名失去了踪迹的书生。
老道的掌风劈落了他头发上的方巾,令他一头软得跟绸缎似的长发水泻似的披散了下来,于是一张脸看上去更像个nv人,带着一点恼怒而出的红晕,竟叫严小莫看得一时忘了挪开眼睛。
直至对方视线一转蓦地朝他斜了过来,方才一哆嗦快快地*到了老道背后。
书生见状冷哼了声没再理会他,只将视线再次转向老道,手里用了点力牵了牵那佛尘:“什么妖孽不妖孽,老道,要不是看你修行那点年头不容易,我也犯不着刻意避开你。倒是你,咄咄bī人作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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