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要将辛简拉开,辛简攥着阿嬷的手,不愿意松开,他不能让别人把他的阿嬷带走了,阿嬷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走了,阿嬷怎么会舍得放下他呢。
有人在他耳边说:“阿简,阿嬷已经不在了,你要节哀,也要让阿嬷走得放心A。来,松开阿嬷的手,我们要给阿嬷送行了。”
辛简被人掰开手指头,松开了阿嬷的手,屋里终于听见有人哭了。辛简浑浑噩噩的,看着阿嬷被带走,看着阿嬷被送上殡仪馆的车。
很长一段时间,辛简都沉浸在悲伤中,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阿嬷已经离开他了。
办完丧礼,清明已经过了。辛简回到家中,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总是幻想着阿嬷还在厨_F_里忙碌,走出来说:“阿简,阿嬷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坐在自己_F_间里的时候,总是幻想着阿嬷推开_F_门,对他说:“阿简,阿嬷给你煮了糖水”,但是这一切都只能靠回忆了,那个最爱他的阿嬷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像阿嬷一样爱自己呢。
辛简躺在chuáng上,这些天眼泪都流得差不多了,心里空空的,眼里也空空的,一种近乎麻木的_gan觉。此刻还有谁可以寄托呢?佟弋,佟弋他现在又在哪里?他抓心挠肺地想念佟弋,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但是抬手摸身边,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辛简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佟弋因为阿嬷离开自己,现在阿嬷也离开了自己,佟弋也走了,现在就只剩下自己了,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辛简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他整个人都颓废了。
就在这时,袁典给他打了电话:“辛简,你还在shen圳吗?”
辛简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袁典说:“我也在shen圳,过来看看你。咱们约个地方见,还是去你家?”
辛简说:“外面见吧。”
袁典说:“那行吧,你来我住的酒店。”说完说了个地址。
辛简起来收拾自己,这些天太过悲伤,颓废得一塌糊涂,连胡子都没刮,头发也跟鸟窝一样,脸色就别提多憔悴难看了。他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换了身_yi_fu出门,也没开车,拦了个出租直奔目的地。
到了酒店,他以为袁典会在大厅里等自己,结果袁典说让他直接上楼,把_F_间号告诉了他。辛简也没多想,就直接上楼去了,推开_F_门,这是一个豪华tao间,有客厅和卧室,袁典从沙发上起身:“来了A。你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节哀顺变。”
辛简点了一下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姐,你什么时候到的?”
袁典说:“昨晚上到的。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去叫人给送点吃的上来,你也没吃早饭吧?”
辛简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正常吃饭了,他低着头没做声,袁典看他这样,仿佛灵魂都给抽走了似的,有些心疼地拍拍他的肩:“伤心归伤心,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body,别让爱你的关心你的人担心。你先坐会儿吧,姐去去就来。”
辛简点了下头,坐在_F_间里,木然地盯着窗口看,窗帘是拉开的,窗户也开了半扇,今天难得是个晴天,外面的阳光非常好,风chuī起来,将白色的窗帘chuī得鼓起来,一会儿又放下,像顽皮的孩子在*M_亲的裙摆。
门被推开来,辛简没有回头去看,以为是袁典或者_fu务员来了,脚步走近了,对方走得很慢,也很沉重,许久都没走到茶几边来,辛简觉得有些奇怪,扭头一看,然后动作就定格了。他以为自己眼花,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但是越眨越看不清,他抬起手用力擦自己的眼睛,竭力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佟弋端着餐盘,走到茶几边跪下,将餐盘放下,朝辛简伸出双手:“宝,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哽咽,显然也是情绪异常激动。
辛简猛地抱住佟弋的脖子,埋头在他颈间,嚎啕大哭起来:“佟弋,佟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