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要去Yan遇一样。”
“去一个心仪已久的地方,跟约会x质差不多吧,”我笑了,“当然了,要能在心仪的地方遇到He适的人,我也不会拒绝。”
“你他_M别回来得去看老军医。”高绚亮照例用狗zhui吐不出象牙来的方式表达他的羡慕嫉妒恨,然而他话锋一转,不乏猥琐地加了句,“不过那边的妞大眼睛大Xiong,我看行,配你富余。”
我们笑嘻嘻地损了对方几句后,意外沉默了,过了会,高绚亮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太自在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走?”
我握着耳机线,忽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他压抑着的惶恐,我想起我们原本有四个人,可马奔鸣死了,老大不见了,我要走了,剩下高绚亮一个,再没心没肺,他也会卷入一种无可抗争的改变中。
一切都在变化,稍不留神,周遭的所有就将面目全非。
“我闭上眼,还能瞧见咱们四个在爱玉茶餐厅的情景,”高绚亮的声音带着颤抖,“老罗,你说,怎么一转眼,他们都不在了,连你也要走了?我说你们到底要走哪去A?这兄弟还做不做了都**”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老高,别扯这些酸话,这不像你该说的,你呆会回过神来得骂我。”
“我他_M的现在就想打耳光抽你,就不能好好呆着么?”高绚亮焦躁地问,“为了什么非得走?你搞大谁的肚子让人堵家门口了?还是你欠一屁gu债这是要出门躲?”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想去找我的答案。”
“我听不懂这些,你给我说句明白的。”
“这就是大实话,”我费劲地解释着,“老高,马奔鸣没了后,好像有种东西,属于我的某种东西也跟着没了,我相信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老大那,也许也出现在你那,我们四个人,有一个不在人世了,好比四个桌脚没了一个,我们这张台面撑不住了,塌了,老大出门找他的桌脚,我也一样。”
高绚亮没回答,他长久地沉默,我一直没挂线,听着他在电话那端隐约传来的呼xi声。过了好一会,他低低地,哑声问:“给句大实话吧,还回来不?”
我想了想说:“应该会回来。”
高绚亮shenxi了一口气,说:“成,我得空替你照应你的东西。”
“谢了。”
我到临走那天也没去见高绚亮,他也不来跟我玩践行那一tao,有些朋友是需要出行时打声招呼的,但像高绚亮这样的知心好友,反而无法跟他真正告别。
告别太仓惶,我们年纪都大了,不约而同选择了假装。
在临去加德满都的前一天晚上,我出门买相机的备用电池,路过咖啡店时Jin_qu歇歇。我要了一杯拿铁,打开ipad,低头正想再一次确认我的行程。突然之间,一个人影遮住我的光线,我抬起头,赫然发现眼前站着吴沉水。
她出乎意料的表情平静,看着我露出堪称温和的微笑,像久别重逢的老熟人,称不上激动,但也绝不是不高兴。我微微愣了下,忙站了起来,一边给她让座,一边问:“一个人吗?小孩呢?”
吴沉水坐下来,han_zhao笑意说:“我跟朋友坐那边,看到你,觉得该过来打声招呼,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客气了。”我抬头望过去,角落的桌子那坐着一个时髦妍丽的sf,看着眼生,想来是吴沉水的朋友。
“她是李莉莉,你可能不记得,我大学的同学,也是我曾经的丈夫,还有马奔鸣的大学同学。”吴沉水笑着说,“也许你见过呢。”
我恍然大悟,那个记忆中微胖的nv孩如何成为今日这般摩登nv郎,时间真是怪shòu,雕琢了美人,也腐蚀了我这样的老男人。
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这个nv人太敏锐,客tao话完全不He适,但共同话题又从来没有机会经营。我们认识了许多年,她在我面前的身份一直都跟在一个男人后面,但现在这个男人不见了,我才像突然间第一次意识到,她是个真实立体的人一样。
“上回的唱片收到了?”
“是,谢谢。”
吴沉水笑了笑,不乏嘲讽地说:“不客气,反正放我们家也是白占地方。”
这个话怎么接都不He适,仓促之间,我突如其来问了句:“那个,老大的消息,还是没有么?”
吴沉水的眼睛很亮,瞬间看向我,似乎要透过表象看穿我的实质,然后,她慢慢地笑了,摇头说:“不,没有。我们都了解他,那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是不会轻而易举放弃的。”
我困难地说:“他终究要回来的。”
“是A,但那是他的事了,换句话说,不在我的考虑范畴nei。”她笑容加shen,温和地问我,“你在替他_gan到抱歉吗?完全没必要,真的。”
我低声重复说:“他终究要回来的,这个过程,我的意思是离开,寻找,思考,一个人独处,这些对老大来说具有重要意义,我不是试图请你理解什么的,我只是说一个事实。打个比较不好的比喻,就像电池没电了,他需要去充电**”
吴沉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罗利腾,你真是他的好兄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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