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结*,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意思?”
“就是不见了,gāngān脆脆,一声不吭,生死不明地,不见了。”
“搞错了吧,A?那个,我是说,我前不久还和他通电话来着,怎么就不见了,你没到处找找?或者报案**”
吴沉水用一种古怪的压抑着痛苦与亢奋的沙哑之声,再次跟我确认一般慢慢说:“相信我,我们在一块这么多年,他不是失踪,应该也还活着,可就是不见了。对此,我跟我的家人也很难过,希望你节哀顺变。”
我想说你用节哀顺变这个词不对劲,不吉利,可我说不出,我耳朵里响起轰鸣,忽然象回到六岁,跟这个nv人幼稚地争辩了起来,我说:“你不要说不负责任的话,你_geng本没有弄清什么叫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人失踪是多大一回事,一个人不可能在一通电话里,由你宣布不见了就不见了。”
她同情地说:“事情千真万确,我不可能打电话来跟你开这种玩笑,你的心情我理解,虽然这么说有点滑稽,但请你不要过份悲伤。”
我随手从电话旁的茶几上摸到我的烟,点燃了猛xi一口。心情稍定了之后,我再度拿起话筒,说:“对不起,这么说,人真的不见了?”
“是的。”
“怎么不见的?”我问。
“这个么,”吴沉水为难了一下,说:“他大概从来都有这种突然离开的yu望,最近马奔鸣出了事,他这种yu望又上来了,大概是这样。”
我xi了口气,说:“这么说,是离家出走?”
她沉默了一下,用肯定的声音说:“准确地说,离开既定的生活。”
我万分不解,抓抓头发,困惑地问:“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很爱你吗?你,你们不是_gan情很好吗?”
“这有关系吗?想要离开一切的yu望,就是离开熟悉的一切,驾轻就熟的一切,”吴沉水在那边斟酌词句:“他趁我带小孩回娘家的时候,收拾了几件_yi_fu走的,钱也没多带,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这个事,小孩还以为爸爸只是去上班。”
我默然不语,心里象有电烙铁一下一下使劲地烙着。
“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出去散散心,毕竟马奔鸣的事,我们都不好受,对彼此都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提到死者。一周后他还没音讯,我就知道他是走了。虽说难过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之前没有一点预兆,但说来奇怪,他这么一走,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俩,都会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我静静地听着。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我问。
吴沉水轻声说:“以前他开玩笑说过,要是死了就把之前购买的所有cd都送给你,你收下吧。”
“cd?”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为什么要送我cd?”
“这个么,”对方似乎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与你有共同爱好吧。”
“我不想要,什么cd。”
“罗利藤,你甭跟我客tao,”吴沉水认真地说,“这么跟你说可能不He适,不过我现在正处在奇怪的情绪中,像随时随地能大喊大叫,gān点出格的事,那些cd我每天看着都很有毁掉它们的yu望,你把它们收下,一来是尊重我老公的意愿;二来,就当帮了我一个忙,我不想gān任何以后想起来后悔的事。”
我张zhui,可喉咙里又苦又涩,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定了吧,我已经将东西打包,托快递公司送到你门上去,你签收就好。抱歉,跟你唠叨了这么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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