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山呆了呆,随即笑了起来,柔声问:“身子能行?”
这么多天,我首次露出真心微笑,舒臂道:“若现在不给我弹,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这里也有好琴,只是久未用已然积尘,我拿过雪白方巾,慢慢擦拭,犹如剑客擦拭负载他全部光荣与梦想的名剑。然后,我熟练地T音,D上指tao,屈起手背,弹了起来。
这是我从未接触过,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一种谱曲方法,古怪却意外地动人,仿佛一把钥匙,直接推开*琴者与听琴者的nei心,直接就在诉说,在低泣,在晦涩地忧伤,在隐约地欢喜。
我在这个T子中想起我经历过的往事,想起当年,有谁一双纤长手指,教会我什么叫曲T,什么叫chuī奏,教会我弥足珍贵的东西,却又亲手,让它们朝夕之间,分崩离析。
曲T当中,我竟然仿佛又看到那个男人,俊逸如仙,他对着我徐徐揭开人皮面具,他温言许诺我,可以在无人处唤他的名字。他微微一笑,整个山谷都似乎为之黯然失色,他玉笛chuī奏,所有的鸟儿都会飞出来唱和。
他本来就如神仙一般,我与他,本来就是云泥之别。
他_geng本不知道,只要自己皱眉,我就会自动去做能让他高兴的任何事,哪怕让我去死。
在我身上,其实他真的不需花费那么多心计。
突然之间“嗡”的一声,一只手掌伸过来不由分说按住琴弦,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我不解抬头,却见沈墨山黑眸shen沉,隐含怒气和怜悯,他直直注视我,终于叹了口气,柔声道:“莫要弹了,太悲苦,你犹在病中,不宜作此哀声。”
我仿佛没太听明白,突然心口一痛,身子一歪,竟然坐也坐不住。
却在此时,一双手臂将我揽入一个温暖厚实的怀里,耳边听得沈墨山用哄琪儿一般的声T道:“乖,不弹了,咱们不弹了,莫要想不愉快的事,都过去了,乖。”
我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气,苦苦撑着道:“我没事。”
他搂紧了我,仿佛恨不得将我嵌入Xiong骨之nei,随后抚弄我的后背,一gu柔和热流再度传了过来,我知他在助我运气T息,心里_gan激,直待那gu热流走了五脏六腑一遭,方吁出一口长气,轻声道:“好,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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