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看着永远无法企及的心爱之物,却每时每刻都得压抑着,不出手去碰它。
徐文耀在那一刻明白了,于萱对王铮的_gan情,不是一个十八岁少nv的情窦初开,而是,一个孤独的人对消除孤独的本能渴望。
但为什么是王铮呢?
徐文耀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经暗暗观察过这个男孩,那个时候,王铮才刚刚念研一,脸上稚气未neng,相貌当然算清俊漂亮,但徐文耀阅人无数,这种长相并不能讨好他。而且王铮身上明显有普通家庭成长的孩子所无法避免的局促和单纯的愚蠢,他行为腼腆,做事不果断,这种人很难拥有坚定的意志和直接有力的判断力,因而也无法对别人产生行之有效的影响,徐文耀看人一向很毒,王铮这样的男孩对他来说,既没有足以令人侧目的才能,也不拥有特立独行的人格魅力,他不明白,这样的男孩,为什么会受到于萱的青睐。
他的观察很快就因为出国shen造而被打断,等他从美国回来,他便利用家里的关系,创立自己的公司,并在短短两年nei将之发展壮大。他对自己取得的斐然成就并不骄傲,他觉得自己原本就该如此,他天生就该站在领导者的角色,他对此从未怀疑过。而旁人对他的敬畏,也逐渐从他的家庭背景转到他这个人本身所拥有的无可置疑的能力上。对父M_来说,他是成就不凡却孝顺的孩子;对He伙人来说,他是值得托付全副身家的伙伴;对下属来说,他是能力卓著却不乏人情味的上司;对偶尔一起过夜的lover来说,他是主导却不乏温情的一方。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徐文耀都无可挑剔,但只有他知道,自从经历过十四岁那场变故后,他的nei心,已经在看不到的地方gān涸枯萎。
他所有对_gan情的渴求,那种不顾一切,觉得生来就该狠狠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边的力量,已经在十四岁的时候,随着那壶倒进马桶里的汤水一样,倾泻殆尽。
他在一夕之间,丧失了表达爱的权利。
早年暗恋过的青年,用美工刀割断所爱nv人的喉管,顺带着,也将他来不及说出口的渴求一刀割断。
于是,他与这种人类最普遍_gan情的联系就此断裂,无论他如何尝试,无论对象是谁,他的始终无法重建这种联系,他就像一个流放者,被远远放逐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高原上,年复一年,他在荒芜的列车站等待着,但怎么样,也找不到回来的那一趟列车。
或者说,那一趟列车,取消了他登车的资格。
只有在于萱身边,他才能获得些许的希望,他曾经将自己这种状况对于萱和盘托出,他本能地知道,于萱能够理解这种状况。徐文耀清楚,自己nei心运作的系统出了问题,这不是解决公司gu价,劳资纠纷那么明确,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可能,他对于萱诉说,艰难地用语言表达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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