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悠长的音如涟漪一样缓缓震dàng开去,陶蠡将笛子一收,然后一收tui,改坐的姿势变成躺,然后瞥见了芭蕉树下的覃青:“青青!”他激动地想要下来,结果上半身比tui先行,吊chuáng剧烈晃动起来,他就从吊chuáng里掉了下来。
覃青吓得赶紧跑过去:“你不要紧吧?”
幸亏吊chuáng不高,陶蠡人高胳膊也长,及时撑在了地上,才没有摔成狗啃泥的窘态。覃青帮他解除掉缠在tui上的绳子,扶他站了起来,陶蠡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他拍了拍手,_gan觉有些不对劲,然后摊开手心,原来手掌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还渗出了血珠。
覃青看着他的手掌:“你去洗个手,然后上点药吧。”她弯yao捡起落在地面上的笛子,用手掌轻轻能抹去上面的灰尘,“你的笛子。”
陶蠡说:“你先帮我拿着。”
覃青跟在他身后,看着手里这支shen棕色的笛子,她小的时候,隔壁邻居的老师家里就有一支笛子,偶尔会见他拿出来chuī,多半都是《少年壮志不言愁》、《信天游》这样的老歌,她觉得特别好听,也希望有机会能学一学,然而始终都没有。没想到居然在这样一个午后,又听到了笛声,还是她最意想不到的人chuī的。“你刚chuī的是什么曲子?”
陶蠡笑了笑:“乱chuī的,你觉得好听吗?”
覃青“嗯”了一声:“还不错。没想到你还会chuī笛子。”
“小时候学着玩的,你会吗?”陶蠡扭头问身侧的覃青。
覃青摇了摇头:“没机会学。”
陶蠡笑了:“那我教你。”
覃青低头羞涩地笑:“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学得会吗?”
“只要有心,没有学不会的。反正也是自娱自乐,又不用表演,chuī给自己听,当然,我可以给你当听众。”陶蠡弯yao在水龙头边洗手。
覃青看在旁边等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等了片刻:“我去找人问问看有没有药。”
陶蠡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微微笑了。不多久,覃青拿着碘酊过来了:“消一下毒,伤口不是很严重,就不用上别的药了。”
陶蠡将双手摊开,放到覃青面前。覃青用棉签蘸了碘酒给他细心地涂抹伤口,陶蠡的手掌很宽大,手指十分匀称修长,掌纹清晰明了,细碎的纹路则很少。覃青离他很近,还能闻到陶蠡身上残留的酒味:“你的朋友呢?”
“他们都喝醉了,都在睡觉呢。”陶蠡随口答,仔细看着覃青,等着她问许俊逸的消息,然而她并没有,只说:“你怎么不睡?也喝了不少吧?”
陶蠡笑起来:“你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了?是喝了一些,还不至于醉。好了,谢谢青青!”
覃青将碘酒收起来,送回去给_fu务员,然后回来,看见陶蠡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说:“要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陶蠡看着她:“我教你chuī笛子吧。”
覃青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这不好吧,他们都在休息,影响大家休息了。”她不会chuī,可没办法像陶蠡chuī的那样好听,肯定会荼毒别人的耳朵。
陶蠡拿上笛子:“你跟我来。”
覃青只好起身,跟着他出了大门,一直走到湖边的一座小凉亭边:“这儿风大,风向的方向也不是朝院子里,在这里就可以了。”
覃青看了一下四周,确实离_F_子有点距离了。陶蠡递上笛子:“你试试音,看能不能chuī响。”
覃青拿着笛子,有些犹豫,这是陶蠡刚刚chuī过的呀。
陶蠡说:“先凑He用,下次送你一支新的。”
覃青被他看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偶将笛子送到唇边。陶蠡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弯起了zhui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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