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任挥摆手:“不用那么拘谨,坐吧。你第一次拍戏,已经表现得很好了。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有场戏拍了一个月才过。”
舒楠听见顾予任这话,抬头看着他:“谢谢顾老师安慰我。”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袁渊开了个电热扇,对着三个人猛chuī,身上才稍微_gan觉暖和了些。顾予任对舒楠说:“你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理解,可以跟我们说说,编剧老师也在这里,说不定他可以给你提供一点思路。”
袁渊以询问的目光看着顾予任,意思是我又能给演员说戏了?顾予任说:“你私下里和演员jiāo流没关系A,只是帮助演员加shen对角色的了解而已。”
“哦。”
舒楠一边小口地吃着饭,一边拿眼偷瞧着两个人,然后微微点头:“谢谢袁老师和顾老师。”
对外行人来说,拍戏可能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但是对nei行人来说,是件非常单T辛苦的事,一次又一次的ng,反复地重来,就是为了取得最完美的效果。袁渊本来想跟着剧组多学点东西的,事实上并不那么容易,基本上一连好几天都是同一场戏,反复重来,看得人都忍不住打瞌睡。
袁渊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星期,总共只看到拍了三场戏,而且三场戏还只过了一场,就是顾予任和萧长柳那场夜戏,也是拍了三个晚上才过的。至于顾予任和舒楠那场戏,到现在都还没过。
袁渊悄悄问顾予任:“照这个进度,这场电影要拍多久?”
顾予任说:“计划是半年左右。你没发现现在拍的全都是室nei戏,导演在等时间。”
“等时间?”袁渊反问。
顾予任说:“对,等chūn天的到来,外景比较多,冬天时间太短,拍着拍着景物就变了,那就是大bug。”
“那chūn天树叶发芽长得也快A,每天都会有变化。”袁渊说。
“这个关系不大。打个比方,如果上一个镜头里还是光秃秃的树枝,下一个镜头就neng芽满枝,这就不符He常理。如果上两个镜头里的树叶大小有差异,这就没关系,因为场景在切换,不同的地域植物生长的速度是不一样的。”顾予任耐心地给袁渊解释。
袁渊说:“这样下去,过年大家都没法回去了。”
“嗯,大家早就心里清楚了。”顾予任无所谓。
袁渊叹息:“真不容易A,大过年的都不能回去,除夕总要放假的吧?”
“应该会有两天吧。不过这儿也没地方去,顶多去爬爬huáng山。你是不是打算要回去了?”顾予任问袁渊。
袁渊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去了。等过完年我再过来。你想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顾予任问:“你那有什么土特产?”
“咸鸭蛋,还是双huáng蛋的,你吃吗?”袁渊勾起zhui角斜睨着顾予任,他老家在高邮,著名作家汪曾祺的故乡,最出名的就是高邮咸鸭蛋,有的一个蛋里甚至还有三huáng四huáng多huáng的。
顾予任皱着眉头想了想:“蛋huáng月饼里那种咸蛋huáng?”
袁渊说:“差不多吧。不过不如我们那儿的咸鸭蛋好吃,我们的咸蛋huáng油多,特别沙。我给你带点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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