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庭早在昆明就听人说起过怒江,那是滇西南最大的河流之一,河流从高黎贡山脉中蜿蜒流过,穿峡谷,过山岭,形成了最险恶的河谷。因为河谷陡峻,桥梁很难在怒江上搭建起来,住在怒江两岸的百姓,通常都是依靠溜索往来于两岸。
溜索一般架设在狭窄的河段,分平溜和陡溜两种:平溜通常只有一_geng溜索,前半段靠惯力溜,后半段基本靠人力攀爬过去,这种溜索比较吃力;陡溜设四_geng溜索,来往各两_geng,均是从高处往低处滑去,这个不太需要借助人力,因为冲力比较大,但到终点时需要技巧,否则就会撞上对岸的树木或岩石,而马帮过河都是借助陡溜。
溜索全是用高黎贡山间产的最qiáng韧的藤萝制成的,每_geng直径粗达一寸左右,两端固定在大树或者树桩上,有的也固定在悬崖上。那是天下最简陋的桥,也是天下最险要的桥,过溜索,是一件极_C_J_的事,最需要的就是勇气和技巧,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滚滚江波之中。
人过江还好说,而要将笨重的骡马安全送到河对岸,那就困难重重了。稍有一点闪失,骡马就要坠入shen渊之中,尸骨无存,因而要慎之又慎。一个马队过江,通常需要数天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到故事的背景,将藏族的名称作了一下修改,古代云南人管藏族叫做安多洼人。
第5章吃人的zhui软
马队走一刻钟,叫一哨,就会停下来休息,不是为了给人休息,主要是要将马驮子卸下来,让骡马休息一下,否则骡马一直负重奔波,再qiáng壮的骡马也经不起这样的劳累。就这么走走停停,每天只能赶七八十里路。
太阳下山的时候,马队到了怒江边上的渡江驿。这是一家专门为马帮过渡设的马店,离渡口约有一里远的路程。因为马队过江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前头的人马过江,后面的就在马店里歇着。
石归庭是最后到达马店的,符鸣正在跟赶马人询问骡马的状况,一抬头,就看见石归庭坐在骡子身上,他皱了皱眉头。石归庭心里一惊,赶忙从骡背上滑下来,因为左手无法使力,右手没抓稳马鞍,一屁gu坐在了地上。
劳成正在给骡马系缰绳,见他摔着了,就想跑过来扶,这时符鸣已经伸出了右手,抓住石归庭右臂,用力一拉,石归庭就站起来了。
“小心点,石大夫,别又摔着了。”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石归庭满脸窘迫,这个符锅头,虽然长得黑,但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可是为啥总觉得他的眼神犀利,让人觉得有压力呢,难道是我欠了他钱的缘故?
“多谢符锅头!”
“不客气,石大夫可_gan觉身上好些了?”符鸣问。
“已经好多了,多谢符锅头关心。”石归庭拍了拍屁gu上的灰尘。
符鸣点点头:“那就好,明天开始过江,我安排你最后一批过,你好生休养两天。别溜到半途手痛,抓不稳吊索,掉进怒江里,你就是有九条命我也救不回来。”
石归庭:“**”你这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恐吓我A?
符鸣说完就走了,石归庭石化在当场。
劳成过来:“石大夫,怎么了?”
石归庭连忙挤出一张笑脸:“没什么,符锅头来询问我的伤势,顺便告诉我一些过溜索的注意事项。”
劳成哦了一声:“说起来你的左臂还没有好,过江的时候也挺麻烦的。不过你放心吧,比起那些初次上溜索的骡马来,你总是要好过去得多,我们会安排好的。”
石归庭再次石化:拿我跟骡子比!
这天晚上下数的时候,伙夫终于准备了石归庭的份。他看着那块油汪汪的带皮肥r,既_gan动又纠结,_gan动的是,他们真的没有把我当外人,纠结的是昨天好歹还是五花r,今天居然是全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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