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帅岔开了话题,两人便没再聊这个了。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王颖心中的疑虑已经散去。
统一场论本身,理论构建简洁优美。但对地球上数以亿记的人而言,读懂这一理论并不容易。
这就像九九乘法表。乘法表也是结构简洁、逻辑清晰。在眼下这个年代,小学生都一个个掌握熟练了它;可放到数万年前、放到原始部落的年代,一千个一万个人里面,有一个能学懂,就很不错了。
同样的道理,数万年后,统一场论或许会沦为大众常识。然而在目前,它还是极少数杰出的科学家才懂得的知识。
所以,能在短时间nei争相发布一系列论文的人,有两种可能:一、天赋聪颖,再加上厚积薄发;二、跟她一样,是残酷实验的意外产物!
而纵观世界科学史可知,在任何一个时期,能够参与某项最前沿最艰shen的新创理论讨论的,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个科学家;可以在短时间nei发布相关论文,从而共同印证、协作完善理论体系的,更是鲜少能有。即使算上人口增多的倍数效应,如今这样的百花群放,依然太不寻常!
一个时代,只有一个爱因斯坦。或者一个高斯。
两个那便极难得。
可如今足足有一打!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由于这种担心,王颖加快了她申请加入课题组的速度。
并且,选择了远离理论创新的实用项目——卫星导航系统编码算法。
数学系的这类课题主要是黎教授在做。
王颖用邮件预约了时间,去图书馆借了黎教授开给研究生的必读书单,写了两张纸的读书笔记,次日去了黎教授的办公室。
“你对卫星导航系统编码的底层算法_gan兴趣?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过,你才大一,很多课都没上,我找找**这是我给研究生开的书单。”
“书单上前两本看过了,后面的有一些浏览了一下。”
“哟!好,好!这两本jīng读一本就够了,另一本参考参考用。你——看懂了?”
“嗯。”王颖也不多说,递上两张纸。
黎教授接了一瞧,立马了然:“难得!难得!一本书越读越厚,然后再从厚到薄,那才是真正读懂了!你已经把这书吃透了!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想做——伽利略d系列的民用编码。”
“伽利略d的编码?”
“十一月中旬发she的那个。”
“这个不错。不过可惜,刚好跟小鲁撞车了。你鲁师兄,今年直博三年级。他已经立题了,打算拿这个作论文。你跟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He作?”
“那我换北斗3,十二月一二三号择机发she的北斗3。这个有人定了吗?”
“没有,北斗3可以。要不——这样,你先跟着小鲁体验一把?信号不用愁,正好伽利略d的信号捕捉,是老王他们的实验室做的,就在隔壁那楼,多一个不多。”
“**我会去找鲁师兄的。”
“A,不用找,他现在就在实验室。来,你跟我来!”
“**噢。”
黎教授口中的小鲁,大名鲁鑫,斯文白净,温和腼腆,略有些瘦,但算不上孱弱。
黎老师带王颖过去时,鲁鑫正埋头在电脑前忙碌。黎老师介绍了王颖,说了事情,勉励了两人几句,走了,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直到黎老师离开,鲁鑫看着王颖,惊诧意外仍然还没收好,此外亦有些不信。只是王颖是个nv生,又小了六七岁,鲁鑫怎么也不至于当面盘问,然而他也不知道gān什么——研究编码算法并不是一种需要He作的活儿,所以鲁鑫做过课题,却没带过人!
结果鲁鑫四下看了一圈,摘下了椅子上挂的包,掏出一叠打印资料来:“这是我整理的历代卫星的导航系统算法,要不,给你复印一份?”
“好。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来,楼下有复印机。那捕捉讯号的事儿,你要不要一起来看?”
“捕捉讯号?没什么兴趣。”
“的确没什么意思,也就头一回新鲜。那这样,发she那天我叫你,你跟我一块儿去一趟,到那边实验室认个人,回头熟门熟路。追踪就算了,晚上出来怪冷的。噢,那个卫星上天的时候,它的导航信号还不会打开,要到了轨道,自检什么均没有问题,才会开启卫星里面的设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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