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有些迟疑,到底还是开口,“暖水之故,府中早梅已开。不知齐珉公主可有兴赏光,略作闲暇?”
主君轻轻哼一声,“想来,其实无他,实乃先生懈怠,却又想对梅一曲罢。”
我默认。
齐珉公主一笑,应下,而后退了下去。
主君长长一叹,“有劳先生了。”
“时临也只能顺其自然而已。”
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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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君谈的莫过鄂地梯田,兵马粮草。再就是,定下了冬袭之计。
出来时,少君刚好过来,原来已经子时宴散。
唐柱与穆炎一同牵马候在宫门外,见我点头,纵是男儿浴血洗出的镇静,唐柱亦难免喜上眉梢。
他们两个一路说各自的近况,又将那军中旧识的景况互通消息。我但听不语,面前却一直晃着刚才所见。
那齐珉公主不像朝中暗传嫌弃唐柱身世低微,至于她自己说的,好似也有问题。掌宫nei事务不是儿戏,财帛月银之外,尚有毒鸩细作之类。手上有人命走过的利落nv子,不像会因“婚约在先”,“难以启齿”而错失良缘的。主君信了,只怕也是疼爱有加,不疑她于此上头有所欺满罢。
可她又不似作戏,她跪禀主君那些话时,袖上nei侧有丝红*渗出,想必掐破了手心。我也是看她整理仪容时候发觉的。
难以启齿**
慢着!
只怕,斐大公子恐怕不过是个幌子**
她缓婚在四年前,留在宫中,离得最近的**文才绝世,已经大婚,主君的确也符He!
一切疑窦立消,心中顿时扼腕。
好个齐珉公主,好个似是而非,好计策,好nv子!
主君的确英雄,唐柱也输得不冤了。
转头看去,正见穆炎听唐柱眉飞色舞说那叶三公子的乌龙事件,我又想到那半把梳子,顿时心烦意乱。加上北地寒峭,夜风一chuī,额际隐隐跳痛。
“先生可是不适?”习云问。
“大概**”我实在只能胡乱扯个理由,“酒劲上来了。”
天知道,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清醒。
习云嘻嘻一笑,问的我,看的却是穆炎,“先生可还能控缰?”
——作什么?
我剔他一眼,举鞭一指,“至先生府门前旗杆为限,输者自罚,时临作东,今晚不醉无归,如何?”
一百二十九
一觉醒来已经近午,看看天色,倒也正好睡了三个半时辰。
“醒了?”
“嗯。”侧头看穆炎,我不知是不是该和他坦言齐珉公主之事,好歹让唐柱有些准备。
穆炎亲亲我脸颊,下榻从nei室门边温在炉上的壶里倒了杯茶过来。_yi物沾了酒渍,乱在地上,他也就*着身。
窄*紧yao,阔肩长tui,极硬朗的线条,在发丝半束的微乱下,生出几分慵懒靡Yan来。
日光透了冬季两层隔窗的糊纸,自然朦胧,正映得穆炎分外诱人。
我顿时色心大起,不肯接茶,只顾巴乎巴乎他。
“参茶**”穆炎一手盖一手杯,顿时手忙脚乱,偏偏还执意要做俞儿的帮凶,非得让我喝掉那个,“时、时临**”
“**瘦。”jīng瘦,太jīng瘦,实在太jīng瘦,yao上不必提,*窄没有r,大tuinei侧也没有。男子皮下脂肪不多是自然,但是好歹有一些,枉我配了那般好的军粮,又没有谁贪污了去,真不象话**
穆炎迟疑了下,旁边搁了杯盖,一手端茶,腾出一手递过来。
我专心找着别处,指望寻得例外。他一手伸到我面前,我不明所以间一抬头,正好把那杯子撞到。亏得穆炎稳得快,也还是泼了一大半。
还好不烫。穆炎拿了巾子擦,却忽然变了脸。
我停了嬉闹起身让在一边,见他如此,不放心,爬过去张望,一探头,看到他目光落处,被下褥上,痕迹里夹着暗红。
穆炎猛然揭开被。
**有些多。
他脸上顿时发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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