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用碎花的,稍小于被里就可以。被底用白棉布的,比被里宽一尺,长一尺。
从下到上,被底、被里、被面依次铺平,而后被底翻上来,边沿折一寸,在四边上压住被面,四角收nei、叠好。
下针。
被单简单,不用缝边,四沿压到褥子下塞好,已经铺到竹chuáng上去了。
竹chuáng二十公分高,无栏无顶,最简单的模样。两面靠墙而放,矮了些,但是这个高度,用不了多少份量重的支撑材料,整个chuáng就轻。竹楼毕竟不是水泥结构,这般比较He适。
至于夏天的帐子,挑几_geng竹竿便好。
何况,可以草药熏,未必要用。
穆炎和我,都好像穿不了碎花布,被面之下尚有大半的多余,我原本便打算拿来做窗帘门帘之类。
整tao一色,简简单单,而和青绿的竹楼,肯定十分相配。
盘算着,心里欢喜,手上也就快了起来。
“不睡?”穆炎迟了很多,才有反应。
“睡觉得有被子。”理所当然。盖着_yi_fu裹着披风窝着,那是暂时将就。
“有了。”穆炎指指一旁已经完毕的一chuáng。
“你、我,两个。”指指他,指指自己,而后打结。
还有最后一条边。
就快了。
拿过一边的线卷,打了个哈欠,泛上水汽,一时手里捏的线头穿不到小小的针眼。
蒙蒙胧胧间,见得穆炎伸手,而后手上一空。
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再能看清时,穆炎正缝那最后一边。
我凑过去看了看。
我想,他这上头的,不算比我厉害。
也不比我差就是了。
喝了碗粥当夜宵,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倒也不晚。
起身着_yi,抖抖被子叠了,支开朝南的窗子,透透屋子里的空气。
出到中间厅里,看了看他那间门上的篾帘,也不知道起来没。
还是不要叫了。
而后出去露台洗漱,听到了下面院子里有刀斧和竹木的声音。
不响,很轻。
怕吵到我么?
只是,刚刚新家完工,怎么睡得着。
以前,不管怎么样,家,总是在那里的。即使失去那么重要的,我也从来不曾是一个人。
可这一年里,我遇到的事诡异非常,飘零落魄,稍有停驻却不长久,一直没有过家。
所以,忽然松懈下来的时候,总有些喜滋滋的味道忍不住冒头。
穆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竹楼快完事的那几天,我和他说过院子里头要种的要建的。后院,前院,澡棚,茅厕。
澡棚当然是带个地坑火塘,冬天不再怕冷的那种。
茅厕**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在我还没有老到爬不动的时候,这个总是独立为上。
竹楼上澡盆大了,水多而重,不好办。可地上么**随便怎么折腾。
昨晚的粥没喝完,热上。
烤得多了,今天清水煮山jī。撒把盐,就有一锅鲜汤。
壁炉里文火幽着,我下了楼,去穆炎那里看了看。而后,每天固定时间的固定项目**排遗。
回了楼上,洗手,糊了些面,贴了大大薄薄的烙饼。
“穆炎,吃饭了。”
过了会,听听没有梯子响动。
奇怪了,我就不信他没有闻到香味,没有听到声音。
“穆炎——”正要起身下去找,却看到他从露台进来。
原来,这竹楼,梯子是我专用的A。
木碗。
穆炎挖的。
然后用shòu皮裹了细砂,里里外外打磨了下。触_gan,和粗瓷差不多。
竹勺,竹筷。
穆炎削的,削完直接用。
早餐不算坏,有粥有r有汤有饼子,可,忽然很想吃碧绿新鲜的蔬菜。
在外头,有菜gān。后来,一直忙竹楼的事,不自觉便忽略了。
但是这个季节**
我扭头看出去,目光越过窗子,落到了外头的竹林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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