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两杠三星,那还不够?
家庭、事业,这些都是莫大的人生财富,这些也都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要靠自己的努力而来。
几个月的甜蜜,有可能出自一时的巧He与青涩的萌动;然而一辈子的白首偕老,需要两个人的不懈,少一个都不行。
只可惜年轻人经历得少,缺乏韧x,扛不住压力,常常眼高手低、自惭形秽;而等到他们年纪大了,有了韧x,却往往没了热忱,也已然错过了最初的那个人。
所以简丹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一下一下拍着潘静。
如果再晚几十年,社会风气更宽容更平和,周立大多也不会有这种顾虑。可如今么**能看得开的毕竟是少数。而x情豁达,与其它任何优良品质一样,从来不是白白而来的。像唐劲那样,一者因为打小练武,人摔打得皮实,意志磨砺得坚韧,又见过各家之长,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开过眼界,心Xiong自然宽阔;二者因为,唐劲与死神打过好些个照面。
比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比起一梭子将人扫成两截的机枪,比起亡命的毒枭与恐怖组织,比起那些永眠了或者残退了的兄弟,给老婆欺负欺负,让人笑话几句“气管炎”,可不是小事一桩嘛计较个啥哈。
简丹很清楚。所以哪怕当着杨队他们的面儿,简丹照样跟唐劲一翘下巴,并无一丝半分的担忧。
话说回来,如果唐劲没这份豁达,简丹喜欢个三五天,就处不下去、就溜走了——她一老东西,脾气糟透了这点儿自知之明,简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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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窗外的天一贯地碧蓝无垠。
简丹拍着潘静,暗暗在心底里骂了两句周立,而后便开始默算唐劲的放假日期。
潘静突然轻轻道:“我准备申请去德国或者瑞典,还是学汽车设计。他们那边的产业成熟,能学的东西多——德国是宝马与奥迪的老家,瑞典是沃尔沃的出生地。”
简丹用力一拍潘静:“想好了?一个人出远门挺辛苦的。”
“嗯。”潘静轻轻应了一声,“不过值得。而且,换换环境也好。”
“当然值得。我们在这上面的确不如他们。还有A,你记得前些年的电视机吗?越卖牌子越多、越卖越便宜。这还没算人民币购买力贬值的份儿。而现在在喊什么拉动nei需,那过个三五年,汽车免不了也要步电视机的后尘。到时候你刚好工作,有国nei背景,有最好的设计理念,肯定变成一只香馍馍——”简丹有意岔开潘静的注意力,难得说了一大串,说完还作势咬了潘静一口,“A呜香馍馍”再蹭两下。
潘静被简丹的短发戳得痒痒,**脖子忍不住笑了:“照你这么说,我不去还真làng费了”
“那是。中国经济目前靠的是外贸与消费。一半一半,外贸稍微多点。但外贸这个东西,容易被别人掐了脖子。经济好的时候,都免不了有贸易壁垒什么的;经济不好了,人家甚至会直接通过特别法案制裁你。
“至于投资么,靠的是大项目。可大项目总是有限的,咱们总不能西城区一个核电厂,海淀区再一个核电厂吧?改革开放这也快三十年了,追赶效应,我们能做的基础项目,都做得差不多了。之后经济还想增长,重点就要看科技了、看创新了。设计,产业链上游的高端行业,紧缺”
简丹说的东西,nei容平实,但吐字发音的语T,被她故意拿捏得抑扬顿挫。所以潘静听得直发笑,末了狠狠拍了简丹一记:“你怎么变得这么贫了?跟唐劲学的吧”
简丹摸了把潘静的头,一笑没吱声——跟唐劲学的?
咱跟那帮老东西“下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躲在哪儿晒太阳喝小酒儿呢之后两人再也不曾提起周立这个名字。飞机抵达宝安机场,她们也没什么行李,背着背包直接下来了,刚好赶上机场大巴。于是两人坐到市区,叫了个出租车,到皇岗口岸,过关乘地铁,向尖沙咀而去。
中午随便吃了点,潘静要了一杯茶休息了会儿,简丹去餐厅不远的恒生银行开了户。而后两人逛街,逛商场。
潘静携有一张四寸长、三寸宽的购物单,上面仔细罗列了三十来号东西,基本上全是她老_M嘱托的**主要分两类。一类是高档护理品、化妆品,自己用的,也有部分是替同事、老姐妹带的;另一类是名贵洋酒与保健品,过年送人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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