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的失控neng序之後,回不去的,是他们的心。
无名原本孩子般纯真朴拙的眉目蒙上一层愁绪,不敢再碰殷末箫了,不再像以往总以热切崇敬的眼睛直视他,只敢躲在角落或趁师尊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师尊的目光一旦转过来,就慌慌张张的把脸或眼珠子挪开,跼促不自在。
殷末箫怎会看不出无名在回避他呢?
某日,路经学堂前的回廊,看见无名正和孩子们玩老鹰捉小jī,无名仍扮演保护小jī的M_jī,让孩子们躲在他身後,不让老鹰抓到。
童真的嘻笑尖叫声温馨可爱,而这不过几日前才见过的的熟悉情景,此时落入他眼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遥远。
身上配备著师尊卫星导航系统的无名当然也看见他了,却不再像以前一样跑到他面前,从廊下仰望他,而是别开脸,假装没瞧见。
殷末箫没来由的_gan到一阵郁闷,这种隔阂令他怅然若失,悄悄生起了不同的想法,开始正视无名对自己的情愫,并检视自我的心态--
他不想失去这个爱徒,更jīng准的来说,他不想失去无名。
一个想爱而不敢爱,於是裹足不前。
一个不明白爱不爱,於是左右为难。
二人之间陷入进退无门的窘境。
别别扭扭的气氛自然逃不过机灵眼尖的丫头,尽管生活作习如常,可蕙茗仍查觉到师徒之间的扭捏不自然,遂直接私下抓了无名,问:「你和教祖是怎麽了?yīn阳怪气的。」
「没有。」
「没有才怪,你骗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瞧你魂不守舍活像只没主儿的丧家犬,到底是怎样?来,说给蕙茗姊听听,蕙茗姊好帮你拿捏分寸。」
若是以前,率真的无名或许会一五一十坦白以告,不过这次却是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谢谢蕙茗姊的关心,无名真的没事。」
蕙茗左瞧右看,全身打量了下。「无名,你似乎长大了,不那麽像呆头呆脑的笨狗狗了。」
「是吗?」
「和教祖前些天的病有关对不?我就觉得教祖那场病生得怪,好端端的怎麽会说倒就倒,莫不是你做了什麽让教祖病了的事,我还道是狗咬的咧!」
神色黯然,无言以对。
小丫头心眼伶俐,tao了话头,再前前後後的串连推测一番,马上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教祖果然是「被狗咬到」!而且就是眼前这只*头乌guī似的大笨狗,想起这几日见无名只敢躲在墙角像变态偷窥狂的偷看教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看你们这样磨磨蹭蹭拖泥带水的,真是皇帝不急倒先憋死太监啦!」双手叉yao的娇斥。「我说你呀你,是男人就大方一点,勇敢一点,把心里的话直接对教祖说出来,藏头*尾的算什麽男子汉。」
「蕙茗姊?」
「去啦!快去啦!」推著无名催促,又道:「不过不管教祖有什麽反应,就是不准你直接扑倒他老人家,他身子才刚好,经不起你再折腾一次。」
无名这麽个大块头竟抵抗不了娇小玲珑的蕙茗,硬被连拖带拽的拉到教祖平日的办公处所。
丫头一个劲儿把他推Jin_qu,说:「教祖,无名有话想跟你说。」
殷末箫将视线从大量的卷宗移向他,顿了顿,对一旁的众人令道:「你们都各自去忙吧。」
「是。」以聂商为首的众人鱼贯而出。
与无名擦肩而过时,眼神各自不同,有的向他使著「加油冲吧!」的眼色,有的则是恶狠狠瞪著「要是敢把教祖弄哭你就死定了!」的警告,喜怒参半,五味杂陈。
不过无名皆没看见,因为占满他眼里心里的只有师尊,最尊敬的法门教祖,同时也是最爱的天南笔殷末箫。
待众人走後,仅留二人独处。
「无名,你有何话要对为师说?」殷末箫问,心底有一抹微弱的莫名期盼。
无名抬起头,注视著那张永远看不腻的温雅俊容,鼓足勇气大声表白道:「我喜欢师尊,不止有尊敬崇拜之情,更有想要拥抱师尊的那种喜欢,真的好喜欢,喜欢到一想起师尊就会觉得非常快乐,也会_gan到有点心痛,不管师尊是否也喜欢无名,甚至讨厌无名,无名绝对不会放弃对师尊的喜欢,就算死了,无名也会把这份_gan情带到huáng泉里,一直到永远。」
话落,殷末箫还来不及应声回覆,人就转身跑走了。
望著堪称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不住长长的一叹,喃喃低语:「傻徒儿,不要说死呀。」
门外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全是同一个念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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