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总算听懂了,仍颇有疑惑的望向当事人。「小乔,她说的是真的吗?」
杨庆乔尴尬万分的点点头,默默承认。
课长怔了怔,流露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夸张地指着他抖呀抖。「你你你、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是**是**」
「课长,对不起。」愧疚低垂脸面。
「副课你gān嘛道歉,你又没做错事!」同事乙喊道,其他人纷纷附和说没错没错,全站在他那一边力挺他。「课长,你不能歧视同志!」
「我、我没歧视同志。」课长呐呐辩解,毕竟是一般人,对於相处甚久且颇为爱护的下属是同x恋一事,一时间难以接受。
其实其他nv同事亦是,她们玩笑归玩笑,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们并不是传说中的腐nv,也是经过思想冲击後才接受,给予真心祝福。普遍来讲,nv人对於同x恋的包容接受度远比男人高。
课长神色严肃的思考半晌,脸上忽浮现一丝莫名腼腆。「那个**小乔,你曾经偷偷对我有过意思吗?」
办公室里的nv同事登时全抓狂了,一起冲上去围剿。「谁会对中年发福的白目欧吉桑有意思A!」
「哇AA──你们这些bào民快给本官住手AAA──」
一团混乱,杨庆乔实在不知该哭或该笑。
大夥儿正闹着,课长桌上的电话响起,课长从众nv的围剿中挣neng而出接电话,倏地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迭声说是是好的好的马上送过去。
放下电话,拿了份文件给杨庆乔。「小乔,马上把这份文件送去老董事长家。」
老董事长就是郑彦的爷爷,杨庆乔心跳快了一下,接过文件,想也知道送文件是藉口,老董事长要见见和孙子传绯闻的狐狸jīng。
太上皇圣旨召见,谁敢敷衍推拖,只得在众人同情的目送中,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杨庆乔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招计程车来到位於郊区的郑家老宅,那是栋还保留日据时代仿巴洛克式风格的大宅子,占地宽广,楼高二层,周围用高高的围墙围起,颇有「阮家是好野人」的气势。
忐忑按下大门电铃,俄而,一名穿着蓝色唐装的老人前来应门。「杨先生,董事长已经在等你了,请跟我来。」
「是,麻烦您了。」杨庆乔礼貌回应。
穿过栽植松柏的日式庭园,jin_ru大宅nei,古董家俱、山水字画、古玩玉器等等,处处弥漫古意的气息。
远远的,听到京曲乐音飘扬,衬托这栋老宅更加充满历史_gan。
老管家领他到一间以玻璃为墙的日光室,一身白色长袍马褂的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眼聆听用传统黑胶唱片播放的京曲。
杨庆乔站在五尺开外静静等候,不敢冒然jin_ru打扰,入耳皆是熟悉的旋律,恰恰好是小时候陈爷爷最喜欢教他唱的《窦娥冤》,怀念的_gan觉涌了上来,不觉低低跟着小声哼唱。
郑爷爷蓦然睁眼,目光炯炯,转头向站在门边的老管家颔首示意,老管家从木柜中取出一把二胡jiāo给他,按停唱片机。
「唱大声点!」郑爷爷忽地jīng神镬烁的令道,一壁吚吚呀呀的拉起二胡,一壁和杨庆乔对唱起来。
杨庆乔吓了一跳,赶忙放声掐高嗓子唱了,歌喉倒是乾净清亮,虽然不专业,但还满有模有样的。
杨庆乔当然是窦娥:「既是俺婆婆来了,叫她来,待我嘱付她几句话咱。」
郑爷爷扮演蔡婆婆:「孩儿,痛杀我也。」
杨庆乔唱:「婆婆,那张驴儿把毒药放在羊肚儿汤里,实指望药死了你,要霸占我为Q。不想婆婆让与他老子吃,倒把他老子药死了。我怕连累婆婆,屈招了药死公公,今日赴法场典刑**」(中略)
郑爷爷唱:「孩儿放心,这个老身都记得。天哪,兀的不痛杀我也。」
杨庆乔唱:「婆婆也,再也不要啼啼哭哭,烦烦恼恼,怨气冲天。这都是我做窦娥的没时没运,不明不暗,负屈衔冤。」
你唱一句来我和一句去,直到临近曲终,很容易入戏的杨庆乔旋了个表现绝望的水袖身段,愈加拔高嗓子,声T悲亢:「浮云为我yīn,悲风为我旋,三桩儿誓愿明题遍。婆婆也,直等待雪飞六月,亢旱三年,喝──」
郑爷爷惊天动地鬼哭神号的嘶哭:「孩儿呀!」
杨庆乔以孟姜nv哭长城的气势喊:「婆婆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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