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估错了。”

我越过她，看很远很远以外的父亲，可能很多年后，我将取代他成为这个家族的头领，在那之前，我不能再让我的心脏如此疼痛。

我知道了。

我始终没有回头，再看那个已经死掉的人。

我开始掌管一些事情，在我看来都是零碎小事，但在别人眼中，就是个质的突破了，自从我在竞技场上的爆炸式表现——尽管疯狂，有些年轻人的莽撞，但至少很带种！是个男人了。

父亲还跟我喝了一次酒。我跟我_M，酒jīng过敏，喝了一杯下即倒，但父亲海量，我就着碳酸饮料，着实陪父亲好好滥醉了一把。

上了年纪的人是容易回忆往事的吧，父亲酒醉后一直回忆的是当年跟_M_M的初见，大家闺秀的她是扎着怎样的两条乌黑长辫，有着怎样的一双宛转眉目，和怎样的柔声细气，在尚年轻的他眼里，闻所未闻，惊为天人，只管娶来便是。

我探了探父亲口风，他果然已留意到几大家族的嫡长子，正是绝配妹妹的适婚对象。

“都有谁A？”我夹一口小菜。

父亲不带犹豫就说：“雷煌，程先——”

我夹不动菜了，为那一个停留两年此时却乍起的名字。

月色弥漫，把父亲送回_F_，我又到凉亭里自斟自饮，看皓月当空，美不胜收。

碳酸饮料是醉不了人的，我假醉，体味想象里的酒醉快_gan。

闭了闭眼，再睁眼，就见一人，坦然与我对视。

好象我们平等。

“你跟那个死人说了什么？”他直接拿起酒壶，往zhui里灌，显然心情也不见得多好。

我站起来。

他坐在那径直拽住我袖，很有些嚣张，冷冷bī问：“只要你去死，乖乖去死，我就照顾你家人？”

我拿我的易拉罐，扣他头上，浇他清醒。

他一头一脸水渍，却面露笑容，白森森牙齿紧紧咬He咯吱作响，他首次对我笑，不复当年刚烈，更多愤怒和不屑。

“就像你跟我说‘你跟我，没人会欺负你’；就像你爸bī我爸为他去死，再好好照顾他家人，一模一样，是吧？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只想qiáng迫别人抛弃一切只随你们心意。”

“那又怎样？你想翻旧帐？”我也愤怒，你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父亲是头领，你父亲不是！我才是头领，你不是！”

他不依不饶，依旧拽我，借酒装疯：“那天，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能跟酒鬼计较，只管下手打昏他就是，我提口气，托他肘，一扯一抖一送，不信摔不死他！

我才送出去，他就着倒下那点劲，扣住我腕，死活不松，拉我与他跌跌又爬爬。想起来，这个酒鬼好象也学了不少年武艺，对付我，应该有两把刷子。

扣我腕，他仰我俯，我使肘撑他Xiong膛，沉力，直接压他不能呼xi。平日不曾细看的眉目兀然放大，少年时代已经是一去不复返。

他虽不能呼xi，还是不松手。愤怒中更是一眨不眨看我。执着的劲头不逊当年。

“我爸也是萃的爸爸。你怎么不跟她摔跤去？”我压到肘都疼了，想他认输不可能，gān脆各退一步。

提到萃，他神色一变，力道渐松，“她是nv人，你是男人；她是——”

“她是你的爱人，lover，恋人。”我一一补充。

神色不变，他坦然承认。这就是他夙愿。

我逮到机会，爬起来，“刚才跟她吵架了吧。”我回过味来，蓄意嘲笑。“没胆跟她吵，倒有胆子跟我撒野。”

他坦然承认的样子，颇为真诚，我几觉可爱。

他眨了眨眼，迅速回击我：“别忘了第一次见面，是我让你流的血！”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