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抱着两幅不同的画回了家,摆在桌上出神地看。
没有归形的画,只是普通的山海景,枯燥、无聊,确实少了一些味道。
归形的画却不同,他站在大海之中,身着一身蓝色的直裾,漂亮的卷发披落肩头,沐浴在夕阳之下,自有一种出尘的气质散发,他仿佛与大海化为一体。我画这幅画时,心情是吃惊和惊Yan的,我看过太多人入海的背影,从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仿佛天生就是海的一部分,是由大海幻化出来的人,只要他再往海里走一步,他就会消失在海里。这是我昨日傍晚画的,我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心情,我的nei心受到海làng般迭起的触动,心跳难以说明地快,等到回神时,归形的身影已经定格在纸上。
我惊Yan于他的美丽,更惊Yan于我能画出这般美丽的画。
“你在偷看我?”耳边拂来熟悉的气息,我一愣,那幅画被我挥落,幸好一只手把它接住,“你gān什么,我的画很宝贝的,不准破坏它。”
我一回头,归形英俊的脸庞就在我脸边,好闻的气息笼yinJ着我,接住画的手就在我身侧,这个姿势,就像我被他环在怀里一样,我甚至_gan觉得到他的呼xi洒在我脸上。心跳莫名地加快,呼xi变得沉起来,我不敢凝视他的眼睛,别过脸去:“你怎么回来了?”
归形每日傍晚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我也从来不问。
“回来看你有没有把我的宝贝画弄坏了。”归形啃着一个苹果,展开那幅画,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表情变得非常柔和,“这幅画归我了。”
“我打算拿去小镇卖的**”我还没说完,兀然发现他眼里沉淀了我看不清的情_gan,好似有苦涩,也有幸福,我不再说什么,“送给你,好生珍惜。”
归形哼哼,他将画卷了起来,ca入自己yao间,霸道地道:“这还差不多。”
归形比我高大半个头,从他接画到收画,姿势都没变过,我完全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尴尬又有些说不上来的_gan觉。他的气息就在鼻尖,他的Xiong膛跟我相差不过一寸,我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贴上他的Xiong膛。
我发现自己的心脏难以克制地高速跳动起来,几乎要跳出我的Xiong腔,body也莫名其妙地发烫,我轻轻地推动身前的Xiong膛,小声地说:“你退开一点。”
“gān什么?”归形低头看着我,突然抓住我的手,惊讶地道,“你手怎么那么烫,发烧了A?我看看,”然后他的手贴在了我的额上,他的手保养得很好,不像那些三大五粗的男人那般满是老茧和粗糙,反而rou_ruan得像花一样,仿佛抚到了我心上。那种心悸的_gan觉又来了,我很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我的双手不听使唤,不肯作出推开他的举动。
我在他的气息里入了迷,乱了心,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知自己后来是用什么心情离开归形,去找瑞shòu的。
瑞shòu如同约好的一样,在小庙边等待着我。
自从与瑞shòu熟悉后,我发现它其实跟归形很像,有点儿小脾气。比如有一次我给他送苹果,苹果裹着绸布,放在地上,然后我转身去清洗小庙,原以为我清洗完后,它已将苹果吃完,谁知道它居然好像嫌弃一般,倨傲地抬着头,看着我和苹果,我后来才明白,它是要我喂它,我好笑地爬到它的身上,fu_mo它的鬃毛,从它头顶下投下苹果,给它喂食。再比如有一次我来得晚了,送它苹果道歉,它不理我,突然把我顶到它背上,带我飞到空中,吓得我魂都飞了,它才放我下来,那神情就像帝王惩罚不听话的臣子一般,不可一世和不准违抗,我无奈又好笑,摸了摸它的鬃毛,承诺再也不会迟到。
跟它的故事实在太多了,一天yi_ye也说不完,总之它是个脾气不小的guī大爷,要人伺候,也要人宠。
我爬到它背上,照例先fu_mo它的鬃毛,然后跟它说了今天的趣闻趣事。它不会说话,从来不会回应我,但我知道它在听,还听得很开心。我一边说一边笑,说到后面,我不笑了。
我收起笑容,出神地望着月色,轻轻环着它的脖颈,这是我的习惯动作,只有这样才能让我_gan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它陪着我。
“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苦涩地道,“可那是一个男人,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觉得很恶心,远离我。但是爱来了,谁也挡不住,你说我该怎么办?”
瑞shòubody突然剧烈一震,我吓得抱紧它的脖颈,问它怎么了。
瑞shòu甩了甩大脑袋,*起四肢,侧头蹭了蹭我,好像在鼓励我。
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苦笑道:“那个男人跟你一样,有点脾气,也喜欢吃苹果,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像个大老爷一样颐指气使,我当时特别讨厌他,觉得他太自以为是**A**”瑞shòu突然动了一下,我差点摔下去,赶忙抱紧它的脖颈,不知道为什么,我_gan觉它好像在生气,“你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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