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那漂亮的水蓝色眼眸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暖色,却shen不见底,他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不留情地说五皇之间的关系,不过你说得很对。那么还请澜少指教,怎么个借法?”
“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傻?你现在不就是想借吗?”左澜嗤笑,“选中你看中的势力,然后与之He作,形成长久的利益捆绑。”
“这是于双方都有益的事情。你缺背后的势力和货源,我缺一个前台的代言。”临沧的表情很奇怪,唇角的笑弧虽然勾起来,却未见眼底有笑,他只是道,“除了跟我He作,你别无选择。”
“对,我别无选择,可是你除了我,也无法选择任何人He作。”左澜心想,他若是还有选择,就不会没事儿在自己面前乱晃了,临沧见到他,心中怕也是复杂得厉害。他虽然从没有听他剖析过自己nei心,可是左澜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临沧的,至少能够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他对面那人,一半的头发白了,整个人矛盾得厉害,手一握落在榻上的发,临沧看着那一手的银白,声线平直:“所以,不管你我之间恩怨如何,在完全冷血的利益方面,还是要走到一起,He作。”
“对,这才是我觉得最恶心的地方。”
左澜毫不留情,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捅出的刀子,完全没有偏移地扎进临沧的心。
临沧脸色白了一些,表情却是没有改变。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要在自己后悔之前作出那样的决定。
野心,人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悖论,却是最冷血者才会遭遇的悖论。因为一些原因,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后悔,在自己最冷静的时候,他思考好了利弊,这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后面的计划全部不能实施,就算是知道自己会后悔,他也要在自己没有后悔之前将事情完成。
虽然事情做完了,他已经痛不yu生。
人,果然就喜欢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我就是yīn险卑鄙的小人,我曾屠戮无辜,也曾处心积虑,我对自己狠,也对别人狠——”
“就像是你这白头发一样吗?两个临沧,最后还是He成了一个。”左澜嘲讽地笑着,在他那冰冷的目光之下,临沧却是脸色不变。
“你察觉了吗?”
临沧这个时候倒是平淡了下来,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一切已经尽在掌控。
“你自己玩jīng神分裂,技术还不错,竟然能够回收。”左澜一挑眉,“说起来我真该_gan谢你,没有把我bī进死路,夺了魂图,却给我留下了玉青八极,这个时候我应该_gan谢你的,就为着这件事,我也不能不跟你He作,是吧?”
讽刺。
讽刺。
还是讽刺。
临沧能够_gan觉到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音、每一个表情之中藏着的那种讽刺,说是藏着,只不过是没有说明,却已经明明白白地烙在他的话语之中。
他低头,两颊的黑白色头发落下来,“你怎知是我心慈手软,而不是我无法剥夺呢?”
**
左澜看着他,伸出手去触摸着他的脸颊,竟然笑出来,“临沧A,如果我真的这样想,现在就直接掐死你,而不是坐在这里跟你谈jiāo易了。”
其实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临沧如果真的要除去后患,就该直接对他下杀手,就算是左澜自己,如果做下了那种事情,会被别人恨一辈子,是绝对要斩草除_geng不留任何后患的。
更何况,魂皇有手段能够为别人种下魂图,夺天地之造化逆天改命,对他的魂图又怎么可能没办法?
当初魂皇们选中他,刻画了那些逆天的魂图,多半是因为自己的血脉。左家可是出过魂圣的。
临沧愣住了,然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左澜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摸出了一张绸巾慢慢地擦着,看着他淡然的表情和动作,临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紧了,他只觉得惨然:“本是我活该,你却何必做给我看?”
左澜停下自己的动作,将那一方绸巾放在了桌面上,“你我恩怨不必再提,该找你还债的时候我必不手软。原本那些魂图就不属于我,如今不过是以一种惨烈的方式收回而已。我厌恶的只是你,如此而已。还是谈He作吧。”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