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哪儿能不低头?
男人的脑袋,摸就摸了吧。
程白看他老实了,又没忍住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莫名有点能理解撸猫的乐趣了,只闲闲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的上海,我怎么没听说南京机场有航班延误?”
先前边斜刚回来在她窗户底下时她都没注意。
毕竟隔了一段距离,光线也不好。
但现在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程白就看到他人虽然收拾得gāngān净净,光滑的下颌上连点胡茬都没有,但两眼下却挂着青黑的眼袋,像是很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竟有些憔悴。
边斜轻哼一声:“外出取材,随便去外面走了走。”
只是说完之后,他眉眼忽然就飞了起来。
因为意识到程白刚才说了什么。
他转过头,笑起来,有几分狡黠的得色:“程律这是关心我的行踪,查过我的航班了吗?”
“**”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程白站着,居高临下地瞧了他一眼,冷酷无情地一转手腕,竟用那chuī风机去chuī他的脸,bī得他一下把头给转了过去。
边斜大叫:“好端端你gān什么呀你!”
程白声线冷冷的:“chuī头呢,别乱动。”
边斜:“**”
程白打量了他一眼:“真是,大男人还怕个蟑螂。你出来什么也没带?手机呢?徐杰的电话记得吗?我帮你打一个,让他来处理一下?”
边斜无言:“不记得。”
程白顿时皱了眉:“那你晚上怎么办?”
他思考了片刻:“要不我在这儿等着,程律你帮我去我家,拿一下我的手机,或者电脑也行。”
“**”
程白拿着chuī风机的手僵了一下,她张了张zhui,又重新闭上,最后漫不经心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我一会儿帮你联系下周异吧。”
边斜顿时重新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
程白毫不心虚,假装没看到。
她顺手又薅了薅边斜的头发,道:“你来得也正好,我今天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有个东西想请你帮忙看看。”
边斜好奇:“什么?”
程白一指茶几上面那台笔记本电脑:“那儿。”
边斜便弯身将电脑转过来,随手在键盘上敲了一下,屏幕便重新亮了起来。
只是他一看nei容,却是没忍住一挑眉。
应该算是一篇媒体的新闻评论,标题也很熟悉,叫《shen扒食人案主审法官赵平章“十宗罪”》,作者署名“沪上直言”。
这篇文章边斜有印象。
这个作者边斜也有印象。
要知道他今天在飞机上12个小时昏昏yu睡,下飞机时候打开微博一看热搜,就是被这个“沪上直言”相关的消息给震清醒了。
重新浏览了一遍,他问道:“这个我知道,程律想让我看什么?”
程白道:“写得怎么样?”
边斜扯了扯zhui角,也不想太贬低这些文字工作者,只用了一个还算中x的词,道:“还行吧,这东西很‘tao路’A。”
程白笑起来:“怎么讲?”
边斜其实觉得自己来讲这玩意儿有点掉价,但谁让问他这个问题的是程白呢?
所以他难得耐心地用手指点了点那个标题。
从这里开始,给程白讲起来。
“你看,这个‘十宗罪’是正标题,但后面还有个副标题,这才是重点——这可能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冤案,正义不会缺席,但正义总在迟到。
“标题xi睛,引起人的兴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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