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也就差不多了,靳夫人再要求,那就是蹬鼻子上脸,所以她只能接受:“多下庄主体谅。”
“马上就要成亲家了,靳夫人怎还如此客气。”夏侯正南笑得眼睛胡子挤在一起。
老jian巨猾。
chūn谨然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定亲?呵呵。花轿没进门,一切都白搭,盛武银号千金的花轿都走到半路了,不还是回了府。虽然表面上是他家主动退婚,但谁知道暗地里夏侯正南有没有派人去“说话”?所以夏侯正南这招“缓兵之计”,真的是很漂亮。既堵住了靳夫人的口,又留下了无限可能,看似夏侯山庄骑虎难下不得不给靳梨云一个jiāo代,但这jiāo代什么时候实践,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什么时候出发,主动权都在夏侯正南手里。你若不愿,你就等着吧,真等到出了变数,大不了再退一次婚。不,这次连婚书都没有,只是个口头承诺,啧,人心之狡猾,险于山川A。
事情至此,彻底收了尾,众江湖客也终于*动起来。
夏侯正南不失时机道:“虽然大婚取消,但酒席照摆,不过礼金和礼物就不收了,权当夏侯山庄给诸位赔罪。”
众侠客连忙客气,诸如“夏侯庄主,你看这话怎么说的”一类的场面话,层出不穷。
说话间,夏侯正南已经起了身,众人也准备跟着散场,之前那个门子忽然又回来了。
“禀报庄主——”
夏侯正南一愣,有些不悦:“讲。”
青年吓一哆嗦,忙不迭道:“有客到。”
夏侯正南彻底不高兴了,语气虽不冲,却很是yīn沉:“有客就请进来安排住处,还用我告诉你怎么做?”
青年的声音开始发颤,但仍硬着头皮道:“来客是云中杭家。”
夏侯正南一脸意外,下意识看向杭明俊。
杭明俊也一头雾水,问那门子:“来人是谁?”
“云中杭家,”青年又重复一遍,不过这次增加了nei容,“杭匪老爷,还有三公子,杭明哲。”
“爹和三哥?”杭明俊皱眉,见夏侯正南仍在看他,忙解释道,“爹确实body不适在家休养。此番忽然前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出不出大事谁也不知道,但说不来又来了,总要有个说法。
夏侯正南点点头,告诉那门子:“请杭老爷和三公子去议事厅。”
议事厅是夏侯山庄正经接待客人的地方,这两天众人都聚集在北苑正厅,险些忘了,这里只是案发现场。
杭匪忽然拜访,必然有事,但这种事和聂双的案子不一样,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听的,所以众宾客识相地各回各_F_,至于夏侯正南说的那顿“酒席”,只能听天由命了。
chūn谨然跟着沧làng帮回到院子,裘天海一路上各种夸赞,裘洋则是各种白眼,白làng不发一言,待_F_门口分别,才说,别总qiáng出头,拿自己的命开玩笑。chūn谨然知道这是白làng在后怕,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回顾昨夜种种,但凡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他就甭想全身而退。这不光需要脑袋,也需要运气。
好在,都过去了。
chūn谨然站在窗口伸了个懒yao,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困意袭来,chūn谨然也不准备委屈自己,一头栽进chuáng铺,睡了个香香甜甜的觉。
这一觉,就睡了整整一天,再睁眼时,已傍晚。
说是傍晚,但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乌云把天遮得就像黑夜。淅沥沥的雨滴从屋檐上落下,仿佛断了线的珠子,chūn谨然下chuáng走到桌子那里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边喝一边看着窗外雨帘,不自觉就像起了雨夜客栈。
这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chūn谨然甩甩头,放下茶杯,准备去关窗,结果手刚碰到窗棂,一个黑影就从窗口冲了进来,要不是chūn谨然闪得及时,绝对要被撞个满怀!
“你**”chūn谨然neng口而出一个字后,才想起压低声音,“你来gān嘛?”
已经站定的黑影看不出表情,但声音里满满的意外和懊恼:“这你也认得出来?”
chūn谨然不屑地看着他那身黑_yi黑ku黑面yinJ黑眼圈:“我跟你说多少回了,只要看过的男人,就算蒙成粽子,我也认得出来。你怎么总不相信我。”
因为相信了,就想揍人。
裴宵_yi懒得和他废话,就着蒙面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靳梨云在背后捣鬼?”
chūn谨然惊讶地睁大眼睛:“大裴你可以A,都能想到这一层了?”
“少打马虎眼,我**我说你能不能先把窗户关上。”裴宵_yi真_fu了这家伙了,半点小心谨慎没有,就这x格,这心思,活到二十都算长命百岁!
“你就谢谢我没关吧,不然你就只能破窗而入了,还能那么潇洒地来个前滚翻?”chūn谨然翻他个白眼,却仍过去把窗户关了个严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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