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四人间的标准学生公寓从大一起就只有他和陆晓两人住着。剩下两张chuáng的主人压根开学就没来报到。想想也是,一年几万的学费就为了混张民办大学毕业证,要不是真的哪都去不成谁来这啊。
陆晓是本地人,却有着不输于东北人的热情,周贺对这座城市的熟悉与了解完全来自于这哥们的帮助。陆晓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所以他总是在宿舍里混着,很少回家。可以说,他是周贺在这所学校甚至这所城市唯一的朋友。
"回啦。"
头顶上铺忽然出现的浓重鼻音吓了周贺一跳。
"靠,你小子没睡死啊。"
"外面铺天盖地的口哨声,睡神也顶不住。对了,昨晚你妈来电话了,让你有时间往家去个电话。"
"哦。"周贺随口应了声,开始脱衣服上chuáng补眠。
"要不......你把手机号告诉他们得了。"
"操,你还是让我过清净日子吧。"
了解周贺和家里的僵硬关系,陆晓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嘴。
周贺很少和家里通电话,或者说是能不接就不接,因为在大学当教授的父母每次无外乎就是自己那个弟弟学习如何如何刻苦,上个重点大学如何如何有希望,反之告诉自己在学校要老实,尽量别惹是生非。周贺知道父母对自己没什么期望了,他们只要求自己安安稳稳的把大学念完,然后找个能糊口的工作别再拖累家里就成了。
在这个问题上周贺和父母意外的一致,他也希望赶快毕业早早脱离家里。两看相厌,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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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huáng铺的吱呀声,男孩的娇喘声,男人浓重的呼吸声,混成一室的yín糜。今天的徐卓似乎有使不完的jīng力,弄得身下的chuáng伴连声讨饶。
"徐哥......啊!慢、慢点......"
"操!"徐卓咒骂出声,欲望旋涡中的他根本没理会男孩的要求,甚至更加快了速度。很快,许卓在极度的快感中得到了释放。
氤氲的烟雾升起,事后来根烟是徐卓的习惯,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味道中他才能得到彻底的放松。
身边的男孩呼吸还有些不稳,但从表情上看,显然也很享受这次欢爱。
安静中,徐卓忽然开口:"顾冰,周六晚上有人查场,叫齐苑眼睛放亮点,药丸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收起来。还有你们,要搞就和客人出去开房,别在店里折腾。"
"知道了,徐哥。"
男孩说着又缠了上来,舔弄徐卓的耳垂,哑着嗓子道:"齐哥总和我们说,要不是有徐哥罩着,我们这店早就玩完了。"
"操,你可别告诉我说不知道你们老板的底细,他在乎这一间两间店吗!"徐卓嗤笑,"他老子的钱够他吃几辈子的了!"
顾冰闻言轻笑道:"我回去会把你的话转告齐哥的。"
"你他妈是越来越大胆了,刚才还没折腾够你是吧?"徐卓作势要再次扑上去,见男孩笑着不动,只好没劲的作罢。
这就是徐卓没有任务时的夜生活写照。他喜欢男人,但仅限于几个特定的人知道。比如偶尔给他提供男孩的齐苑,比如任警察局长的舅舅。
徐卓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一直跟母亲过,再后来母亲得病死了,舅舅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警察,但在派出所里人人都让他三分。大家嘴上不说,却都心照不宣。
"这是谁啊?"
男孩的声音拉回了徐卓的注意力。
那是周贺的学生证,呆板的一寸照片配上大大的钢印显得有些滑稽。
"昨天抓错的一个学生,操,就因为他队长扣了我半个月奖金!"一想到这事徐卓还是一肚子气,"自己长得就跟那帮盲流似的,半夜在路上晃dàng抓错怨谁啊!"
"呵,我还以为是你的新目标呢。"
"得,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不至于,仔细看长得还成。"
"真的假的?你该不是高度近视吧。"徐卓嘴上这么说,却又一把夺过学生证仔细端详了起来。边看还边念叨,"你是没看到他昨晚那样,整个儿一窝囊废。到了派出所连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