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在言府见了老白,温浅就觉着自己变得怪怪的。没见老白之前,温浅压_geng儿没那么多杂念,哪怕想念老白,也是非常偶尔的事情。因为潜意识里他认定老白理所当然就该在白家山上,无论自己严冬去还是酷暑去,一定会有张温和的笑脸在那里等着。所以他心安。但老白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想当然,温浅第一次意识到老白并不仅仅他这么一个朋友,老白也并不会仅仅对他绽着笑脸。甚至于,他可以装作不认识自己,而却为了另外一个人挺身而出两肋ca刀。温浅慌了。他发现他受不了老白对别人好。而当那么多人或明或暗的帮助老白时,温浅又发现一件更难懂的事,那就是与老白对别人好相比,他更受不了别人对老白好。呵,这不莫名其妙么?
可它又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是个很难分清孰是孰非的奇妙循环。如果不是老白在那个盛夏夜晚的异常举动,温浅压_geng不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很可能到现在,他也只当老白是个特别的朋友。可事实上他因为老白而多想了,反过来,老白却还是那个老白,依然故我,没任何变化。
几天来有种说不出的焦躁一直在温浅心里酝酿,沉积。他想宣泄,却也找不到出口。直到刚刚跌落机关的瞬间,他在自己下意识抱紧那家伙的举动里才终于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老白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特别,重要的。
这是世人所谓的爱么?温浅拿捏不准。他总觉得不太像。爱给他的_gan觉太薄了,而他对待老白,却绝不仅仅是喜欢或者有好_gan那么简单。他会为了这个人高兴,开心,懊恼,生气,甚至于他从未体验过的,某种哀伤。
“怎么了?”见温浅坐那儿冥思苦想半天没说话,老白便出声询问。
温浅敛了心思,绽开招牌笑容转移了话题:“我觉得挖这石室的人想必蓄谋已久,你看那油灯,都快见底了。”
顺着温浅的目光,老白也看见了那盏落满灰尘的油灯。就挂在石室的一角,发出微弱而昏暗的光。
“对了,在掉下来之前你说有人会闹场子,就是指这个吗?”温浅想起了老白那时候正是要出门去看。结果晚一步,便没出去。
老白恍然大悟,啪的一捶自己的大tui:“肯定就是他了!玄机老!”
“机关大师?”温浅诧异,“他很多年没在江湖上出现了A?”
“谁知道。”老白撇撇zhui,“看起来像是和言是非有恩怨的样子。”
温浅乐:“我就说他招惹是非吧。”
老白不同意:“做生意的哪有不惹是非的,难道你没仇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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