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贝琦生气没骂骂也就过了,可周小村这一失望,老白就有些急。最后翻箱倒柜,愣是让他折腾出两挂去年的。老白依稀记得去年买了很多,最后实在放得累了也就留下些。
就这两挂鞭pào,让周小村一路从小年期盼到三十儿。
除夕的夜幕徐徐降临。三人下午围坐炕上共同捏好的百来个饺子,在伊贝琦的妙手烹煮下一个未破,簇拥在盘子里个个儿皮薄肚圆的被端了上来。
“师傅,师傅。”周小村眨巴着眼睛,难得讨好地唤着。
老白撇撇zhui:“知道知道,我这就去。”说罢拎起那两挂珍贵的鞭pào,出屋去了院门口。
院里有棵老松,年头恐怕和这山一样久,老白当初在这里盖_F_子的时候就是因为相中了它。都说老树聚灵气,是有福祉的。老白很是相信,起码他在住进这山里后安安稳稳过了十几年,夏天这树下有沁人的密密凉yīn,冬天这树上则皑皑白雪,这树,已经进了老白的心里。每当烦躁时,他便在这树下坐坐,每当苦闷时,他便找这树说说。
“老树A老树,今年又要劳烦你了,记得保佑俺们这三口,来年风T雨顺平安喜乐。”老白一边唠叨着,一边将鞭pào挂在了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树杈上,稳稳系好,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引信。
引信上的明火先是无声,继而嗞嗞啦啦响了起来。老白连忙躲到距离大树几丈远的屋檐下,捂住耳朵等待那劈里啪啦的喜气。
引信很快烧到了头,鞭pào却迟迟没有声响。老白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把耳朵捂得太严实了,后来才发现那鞭pào一点烟儿都没有冒,安安静静的挂在树下,跟两幅无字chūn联似的。
老白微微皱眉,又等了片刻,见还是没有动静,便一边嘟囔着不是受cháo了吧,一边走近查看。怎知刚刚把手伸过去,那鞭pào便砰的一声,炸开了。起了第一个响,之后就劈里啪啦欢快起来。
láng狈躲开却还是晚了一步的老白,则是怎么也欢快不起来了。可怜兮兮看着自己那被鞭pào灼伤的三个手指头,无比委屈。因为躲得快,伤都在指肚,且并不厉害。按照程度排列依次为——烫出个小小红点儿,烫出个小红点儿,烫出个红点儿。
待确定鞭pào放光,老白走过去郁闷的给了老树一巴掌:“你也不保佑我!”
粗糙的树gān不知哪儿支出来_geng细木刺,正正好好扎在了老白那小小红点儿的手指肚上,老白呀的一声收回了手,待拔掉木刺,红点儿已经变成了血点儿。小小的血珠正努力的想往外拱。
老白yu哭无泪,总算相信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求神千日神不应,rǔ神半句神准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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