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低着头,半晌不说话,眼睫毛低垂着,遮着那双含义丰富的眸子。大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直接道。和一,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淡忘,却没法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和一似乎勾了下zhui角,是一种想笑却没什么力气的_gan觉。大绮,给你的时间还是不够对吗?
不是时间,是我自己的问题。已经发生的事,必然会产生后果,我没有办法回到之前与你相处的状态,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会是尴尬的存在,连朋友都不大可能做得下去。我直截了当地说了。
如此直言,也不怕伤害他,都是这样的,人都是这样的,对爱自己的人残忍,再忍受自己所爱之人的残忍。
和一沉默着,冬末初chūn的阳光,半是寒冷半是温暖,照在他脸上,那张脸,多好看,但我就是不爱,自己也恨自己,痛苦都是自找的。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说。
再待下去也不能改变什么,生活就是一笔乱账。
和一叫住了我。你知道颜色坊幕后的老板是谁吗?他忽然问。
我不做声,停住脚步,看向他。
是唐宋。他说。在与范韵分手后,他就开了那间会所,是思念故人之处。
我安静地等待着,我相信和一想告诉我的不止这些。
果然,他抛出了底牌。唐宋在颜色坊中有一_F_间,里面装有很多东西,想去看看吗?
我无法说出不字,即使知道这是和一的一个局,我也必须去。
我想,我需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东西在颜色坊三楼最里的小_F_间nei,毫不起眼,最适He隐藏。钥匙和一已经提前拿到,当然它的来历不会太光明,然而我也没有心思去追究。
打开,里面灯光昏暗,隔许久眼睛才能适应。而当适应之后,我发现除了靠墙的一个书柜,其余没什么东西。
我向着书柜踱过去,看见一抹红色,红得陈旧,红得黯淡,却如此刺目。
那_geng红色的编织手链,那_geng被我丢弃被他捡起的手链,那_geng见证了唐宋与范韵_gan情的手链,那_geng他说已经丢弃的手链。
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无声地发出无恶意的冷笑--它的胜利,_geng本不需要我这个失败者的沮丧来增彩--它的自信,是理所当然固若金汤的。
它从没把我当成对手看待,我没有这个资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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