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当年,或许我会登基为帝,忧国忧民,做个好皇帝,但可惜,没有假如。”他迎着江风,shenshenxi了一口气。
“从今往后,我君湛然只为自己而活!”
临江而立,江风将_yi摆chuī起,他的身影飘然yu飞,众人注视,竟不知如何开口。
纪南天想责备他不为大夏考虑,话到喉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当年的血仇,后来的责任,身为夏国皇族,君湛然背负太多,但没有人想到,他竟会当真抛下一切,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可是夏国仅存的皇族A!
有人拍掌大笑,“好一个为自己而活!纵然被指自私也罢,大夏不曾予你恩泽,却要你为大夏社稷负责,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个皇位总有人来坐,大不了你我一路游历,为夏国找个皇储便是!”
很多事到了南宫苍敖口中,好像就会变得简单起来,君湛然欣然答应,“凭你我的眼光当不会选错人,到时候便收他做养子,你看如何?”
“是个好主意,当把酒庆祝一番!”南宫苍敖一挥手,召唤肖虎,“上酒来!”
肖虎很快搬来梨花酿,两人举杯换盏,又招呼一众夜枭和肖虎,骆迁他们一起饮酒,直看傻了另一条船上的众位大臣。
这是在送客,纪南天明白,此行恐怕还是白跑一趟了。
不禁想到,要是没有当年的宫乱,要是至亲所为没有让君湛然心灰意冷,兴许他的行事不会如此极端。
只不过,若没有那一年的宫乱,不知还会不会有眼前这样的君湛然?
倘若他能为帝,将来的大夏还不知会成为何种叫人惊叹的模样**“只可惜——”纪南天回到自己船上,只说了这三个字。
短时间之nei,恐怕他都会是大夏的国君,直到找到新的皇储为止。
“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君湛然还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能令南宫苍敖如此紧张。
本该回答他疑问的男人却始终看着手里的刀,遮日刀暗光灼灼,妖异的红芒隐约可见,他忽然扬声道:“纪南天,莫要忘记一件事——”
纪南天回头,南宫苍敖眼底锋芒如刀。
“凛南。”
纪南天老脸一阵抽搐,凛南安嘉王所中剧毒是他所下,虽说是为了君湛然,可一旦被凛南人知道真相,眼下的安宁还能维持多久?!
夏国如今的君王便是毒害凛南王的祸首,这件事足以令方才安定的天下再起波澜!
他要挟要毁了大夏,果真不是玩笑。
纪南天从未低估过南宫苍敖,事到如今,却不得不再次重新考量。
叹息苦笑,他在船头跪下,遥遥叩拜,“老臣————等二位的好消息。”
“你到底梦见什么?”待纪南天走后,君湛然追问,南宫苍敖端详着手边的刀,“梦见了不可能成真之事,我绝不容许发生之事。”
他语焉不详,君湛然倒是猜到了几分,“你也会怕?”
“事关于你,岂能不怕。”他抚着刀身,轻笑,“我自己不觉,却被它知道了。”
遮日。
君湛然将它接过,“遮日A遮日,你真能看透人心?”玩笑似的,他这么问。
刀身一片暗光亮起,他忽觉手中一热,Xiong口涌来一阵难以言说的_gan觉,短短一瞬之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少年时的南宫苍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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