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是我,湛然还会对我如此牵挂?这个答案,即便我心里知道,却无论如何还是要亲眼确认才肯放心。”所以便是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确定这个答案。
“南宫苍敖!”君湛然脸色一沉,他对他的情意竟然这么不可信?
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南宫苍敖摇头,似有若无的笑,“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对我的心意,只是想你亲口说予我听,想亲眼看看,湛然是如何待我,如何的爱我。”
他托起君湛然的脸来,“你的心中已被恨意_Fill_,我可不愿意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就如煌德,若我对你而言并非最重要的那个,我情愿与你没有任何牵扯,只做个知jiāo也罢。”
温柔微笑,却说着这样的话,放下手,一拂袖,南宫苍敖眼神转动,落在遮日刀上,“幸好,湛然不曾让我失望。”
何止没有失望,这片林子简直要被鬼手无双硬生生屠成一座炼狱。
其他人的脸色古怪,形势发展到如今,他们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表情,鹰帅南宫苍敖的“死”竟只是一出戏,为的是试探这位君楼主的反应?就算是临时起意,未免也太惊世骇俗匪夷所思了些。
君湛然没有再动手,手腕经脉所流的血已被南宫苍敖止住,虽然无法接受南宫苍敖的所为,但眼下还有他更想知道的事。
“即使你是有意为之,但毕竟还是中了一箭,伤口是真,血也是真,我也确认过你确实已死。”他看着他,质疑他是如何做到,又好像是在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个鬼魂。
君湛然所问正是关键,这是所有人包括他们眼前的敌人也想知道的事。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都注视着这个身穿黑_yi的男人,他就站在树前,不久前他还躺在这里的地上气息全无,而眼下,他染血的黑_yi在身,敞开的前Xiong上袒露着一个惊人的血红色伤口,黑发披散,负手之间透出一gu难言的气息——
不是死气,亦非生人之气。
莫非,他成了活死人?!
微风拂动散发,南宫苍敖一抬手,被君湛然掷入地上的刀凌空而起,手握遮日,他的目光再不是以往那般如刀锋犀利,却成了一潭古井,无比shen邃,其中有浮光掠影而过。
林中微风不知何时静止,他脑后黑发却无风自动,那是刀气。
南宫苍敖一手持刀,散发黑_yi依旧,半敞的黑_yi之下袒露的却非一身矫健古铜之色,而是狰狞的一道伤口,受了这般重伤的人,纵然不死,也不该是他这般模样。
鹰眸抬起,辨不清其中神情,众人不禁屏息,就连君湛然都有种冲动想要避开这gu莫名的威慑,南宫苍敖何止没有死,照眼下来看,他的功力又有jīng进。
察觉异样,有人醒悟过来,敖卫低声对手下人说道:“快走!”
除了北绛的兵马,树林里的夏军眼见这般巨变,死者复生,不知是进是退,还愣在原地,树下那黑_yi男子听到树丛之中的沙沙声,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还想走吗?”
狭长的眸子里杀机隐现。
“谁说过要走!”煌沐仍不甘心,还想命人动手,敖卫断然说道:“只有一个君湛然已经很棘手,更何况再多一个南宫苍敖**”
“那又如何!你没看见君湛然的双掌吗?他已不能动手,南宫苍敖只是活过来,能站在这里已属不易!不过是在装模作样!有何可惧?!附近还有兵马,给我全都召来!今天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煌沐气急败坏,他想起附近扎营的人马。
敖卫看了他一眼,“大皇子殿下不如先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吧。”
煌沐低头,看见自己tui上森森白骨,摸了摸自己的脸,竟也是一片血r模糊,想到自己成了什么模样,肝胆yu裂,惊骇之下厉声大叫,“君湛然——我要你付出代价——”
煌沐眼下的模样早已人不人鬼不鬼,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叫人上去送死,敖卫摇头,叹了口气,纵然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命北绛的将士们听从煌沐之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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