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是多么陌生又熟悉A——五百年前,当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人鱼族小王子、跟着被驱逐的M_父在尘世间流làng的时候,他看过无数只人鱼被所谓的“贵族”亵玩、侮rǔ、甚至屠杀。
人鱼的鱼尾很漂亮,鳞片是非常珍贵的物品,能够入药,也可以当成华贵的装饰品。
他亲眼见过一位皇族的妃子,为了得到一tao人鱼鳞片制成的鱼尾裙,而差人活生生刮下了三条人鱼的鱼尾。
那些可怜软弱又无助的人鱼,就发出了类似于南镜的哀嚎声。
从那天起,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在睡梦中想起那三条人鱼的凄惨叫声,然后猛然惊醒。
若没有楚希,他大概在活着neng离皇宫之前,就已经崩溃了。
“海谟柯,要仁慈。”
“可以难过,但不要憎恨。”
“我不会放任他们逍遥太久,我向你发誓,我楚希这一生,当将解放海族消除奴隶制为己任,不推翻王朝残bào统治誓不罢休!”
“我将会给海族一个公道,让你们重回大海,永远在凯尔丹顿家族庇护下安然活着,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遥远的声音在脑海中回dàng,凯撒怔怔然看着南镜,眼中*了。
他想起来了,楚希说过,不要憎恨,要仁慈。
那么Xiong怀宽广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曾经在D上王冠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浅声轻语地问:“海族从现在开始,已经获得绝对的自由。海谟柯,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时隔久远,但凯撒依旧清晰地记得,他咬牙切齿,带着浓浓恨意说道:“我要杀了这些贵族!不、不光是他们,还有所有养过奴隶、杀过奴隶的人!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_gan受一下被践踏生命和尊严的痛苦!”
楚希按着他的头,扣在肩膀上,用淳悦的嗓音柔声说道:“海谟柯,要仁慈。你会是帝国的皇后,海族也会成为新的贵族。法不责众,我将罪魁祸首处死,并处罚那些伤害海族的人如何?”
“可是**”海谟柯犹犹豫豫说:“总觉得不够,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当然没那么简单。”
楚希微笑道:“让他们帮海族做苦力在海岛上造_F_子如何?”
呸,造_F_子!水晶宫难道比不上那些破铜烂铁?
“海谟柯,若为一己之私yu,的确可以将他们全部绞杀斩首。但我是帝国的王,我不能用同样残酷的手段,来换取子民心中的恐慌和仇恨,我想要的是和平和昌盛。”
“错的是这个国家,是贪婪且被yu望膨*的皇室,是奴隶制,而非是平民百姓。如果将仇恨的种子播撒在血ye中,并在人们血脉中世代传承,几十年后,几百年后,海族依旧会被搅得天翻地不得安宁。”
海谟柯已经习惯了楚希时不时蹦出来的教化,虽然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原本那三个*刀的医生都已经不忍再下手,但等不带凯撒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作下去。
濒死的哀嚎声越发微弱,南镜的皮肤已经因愈He太快而被一遍一遍地切开,他已经只能张开zhui巴,发出轻微的shen_y声。
“海谟柯,要仁慈。”
不,隔了那么久,他为什么道现在才想起楚希说过的话?
凯撒晃过神来,看到令他冒冷汗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住手**你们住手!”
鲜血淋漓的手术台,鲜红刺眼的ye体顺着边沿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在地上打成一片。
凯撒突然捂着眼睛跪倒在地上,声音凄惨地大声喊着“楚希”。
楚希楚希,那个告诉他要仁慈的帝王,那个脸坏人都能宽恕的善人——如果知道他这么残忍地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像当年那些麻木不仁的贵族对待人鱼一样,他会不会对自己彻底失望?
百年之后,他该用什么脸面去见楚希?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凯撒突如其来的癫狂所弄得不知所措。
body没有再受到伤害,南镜的肌肤凯撒愈He,然而他的脏器——被切割了一半的肾脏,大概要经过几个小时才能重新恢复原状。
楚希,你宁愿永远沉睡下去,也不愿用一个无辜者来换取生存,是吗?
外面传来遥远的轰击声,凯撒的终端发出急促的响声,可他并没有关心那些。
pào火声持续不停,但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过了良久,凯撒才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无声地看着neng了水一样的南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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