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d斯心里对凤栖梧的评价更低了一些。
多年来,人鱼族因自身独特而qiáng大的意识源力量,而被不少人所觊觎,也有人曾经提出过要将人鱼放到实验室中进行研究。
可海族的血脉在凯尔丹顿家族中流淌着,再也无人敢起这个想法。
凤栖梧他怎么敢?
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帝国,他真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吗?
“但是那对我的伤害不算大,虽然我无法离开没有自由,但他们每次也只是割下一片鳞片,而且时隔很久。”
莫瑞那攥紧了手中的毯子,脸色苍白,眸中带着恐慌,道:“可是那天下午我在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一gu陌生的男孩子闯了进来,我看他_yi着凌乱,浑身都是gān涸的血迹,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被抓到这里来的,可没想到,可没想到**”
泪水在眼眶中凝聚,莫瑞那装作大受_C_J_的样子,不停摇着头,抽噎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我只是告诉他我叫莫瑞那,然后问他是谁,他就突然疯了一样朝我攻击!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_geng本不认识他,为什么为什么**”
“冷静些莫瑞那!”
兰d斯起身按住抱着脑袋哭泣的瘦弱人鱼,他的大脑很乱,成了一团麻线。
“没关系了,你已经安全了,没关系了**”
平日里莫瑞那总是很坚qiáng,鲜少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如今的他却像是脆弱的水晶,哪怕一个碾压,就会碎裂,令人心疼。
莫瑞那流着泪水,紧紧抱住了兰d斯,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着,道:“他很可怕,他和我见到的实验体_geng本没区别,残忍而没有人x,他很qiáng大,我_geng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用锋利的指甲把我的鳞片抠下来,他是魔鬼,兰d斯你别和他在一起好不好?他会伤害你!”
兰d斯在莫瑞那背后轻轻拍了拍,想要起身,然而却被抱得更紧。
他只好就着这个姿势,道:“镜儿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也不会那么残热,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再想想,当时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或者镜儿遭到了控制?”
兰d斯对南镜有绝对的信心,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_gan觉,更相信南镜。
就算南镜会伤害别人,那也一定有缘由,他_geng本没有理由对莫瑞那下这种狠手。
莫瑞那的身子僵硬一下,垂着眸子淡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向着他,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也都是我的不对。”
他松开兰d斯,重新靠在靠背上,脸朝另一边扭过去,不再看兰d斯。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对你而言我算什么?恐怕就算我被他杀了,你也不会说些什么。”
清清冷冷,给人一种绝尘的傲然。
兰d斯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这个词来形容的。
他不认为莫瑞那在撒谎,若他当真一口咬定南镜做的这些事情,那事情就相当棘手了。
但是,这样的莫瑞那让他怜惜,毕竟这是他引以为知己、当做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好友。
“我需要取证。”
莫瑞那冷冷笑了一下,一挥手将盖在下半身的毯子扫在地上,“取证?他若不承认,还能有什么证据?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每一次会xi都疼得钻心,这又该怎么说?”
倒抽一口凉气,兰d斯额头爆出一条青筋,怒làng滔天——双眼看到的视觉冲击,绝对是足以令人丧失理智的!
那原本漂亮光滑的鱼尾上,斑斑驳驳坑坑巴巴,剥落的伤口占据十分之三以上,鲜血淋漓,血r模糊,就连原本完好的地方,也已经受到_gan染,彻底失去原本的光泽,死气沉沉。
“怎么会这么严重,那些医生都说摆设吗?”
莫瑞那淡淡道:“我原本就活不了太久,body已经到了qiáng弩之末,南镜也只不过加快了我的死期,让我更痛苦一些罢了。不过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neng,我宁愿死,也不想当个残废。”
兰d斯shenshen叹了口气,弯下yao将地上的毯子拿了起来,轻柔小心地重新盖在莫瑞那的鱼尾上。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会弄清这一切,莫瑞那,我会想办法帮你治疗。”
兰d斯细致地将被角窝好,拉起莫瑞那的手,塞进毯子里。
莫瑞那露出嘲讽,道:“你不用假惺惺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南镜的事情,大祭司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我想无论如何你也不会愿意让他来救我,我也早已对你们不抱希望。”
不抱希望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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