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墨自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他无法再忍受被她随意*的日子了。”
秦封雪依旧不急不缓淡淡说着,但是在这里被段重锦打断,“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么?抱歉打断你,但是我已经知道了。”
“不,”秦封雪柔柔笑笑,“段重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段重锦僵硬得扯了扯zhui角,“你继续。”
“血咒是可以继承随血缘继承的。”
“什么?”段重锦猛然抓住了木椅扶手,什么东西冰冷得忽然袭上他的脑海,倏然又消失,留下惊惧的回声。
“知道血咒为什么没有继承到你身上么?”笑容妖冶的男人慢慢把眼睛看向他,他的眸中,没有半分笑意。
秦封雪没有给段重锦任何思考的时间和回答的时间,“因为段非墨把他转移到了颜广寒身上。”
段重锦不可置信长大了眼睛,瞳孔骤然收*。那一刻,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仪态,实际上,他已经彻彻底底呆在那里,无法思考。
“知道颜广寒为什么要离开你了?因为他害怕你知道真相。”
“你知道那段时间段秋凉是怎么折磨他的么?你不知道,你也想象不到。她一瞬间就摧毁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你又知道颜广寒为什会跟我回浣剑门么?因为我抛给他一个大诱饵,我我告诉他,我能够保全你,保全重华山庄。”
“你知道么?颜广寒是抱着必死的认知和觉悟离开的。”
“你知道他为了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么?不再美丽,不再锋利,矿石名剑变成了废铁一把。”
秦封雪一句句说着,带着淡淡的笑意,带着淡淡的讽意,毫不留情的,又好整以暇得说着。段重锦的脸色已经血色褪尽,连唇上都一点点血迹不剩。
“不要说了**”
段重锦慢慢俯下身,脸埋进手指。
秦封雪却仿佛_geng本没有听到,用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颜广寒为了你,磨光了自己的锐气,磨光了自己的_gan情,一点一点,把自己剥开,血r模糊,挫骨扬灰。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而你呢?不仅丝毫未察觉到这些,还自怨自艾?还怨恨他?段重锦,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
段重锦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隐藏起自己的面孔,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肩在无可抑制地轻轻颤抖。
“颜广寒的演技并不高明。是你不信任他。”
秦封雪懒洋洋下了个结论,终于不再说下去。
其实秦封雪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段重锦不相信的人不是颜广寒,而是他自己。
因为他不够qiáng大,因为他不够有力。他无法保护颜广寒,甚至还需要颜广寒的保护。他没有资本去爱他。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无法忍受的。
秦封雪这样说。添油加醋的,多少是为了自己出口恶气吧**
x格恶劣如他。
秦封雪耐心地窝在椅子里喝茶,神态如一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他在耐心得等着段重锦把一切都理清楚,等他冷静下来。毕竟段重锦也是他选择的盟友,他知道段重锦的底线和城府,知道他不会像那些有头无脑的人一样,脑袋也热就怎样怎样。
“当年我就告诉过你,‘你可得小心看好他’,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所以颜广寒被我叼走了主要责任都在你。”
“其实现在想想你们俩的事我ca一脚进来真没什么意思,到头来他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搞得我一直扮演个恶人的角色,里外不是人。”
“过了这么久,我玩也玩腻了**”
“秦封雪,”段重锦突然抬起头,眉头微微蹙着,神色疲惫但是却很冷静,“你今天话特别多。”
“是么?”挑眉,淡淡笑着反问。
“多的不正常。”
“我也这么想。”秦封雪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又笑着露出齐齐的牙齿。
“刚才你没说完的那句话,后面是什么。”段重锦冷静得盯着秦封雪。
他qiáng压着眼中汹涌的波澜,懊悔,自责,痛苦,那么shen那么沉,浓浓搅在一起,近于凝滞。
他虽qiáng压着,秦封雪还是看得懂。
“我说**”秦封雪别开眼,懒懒看向窗外,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我玩腻了,你想要,就还给你好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