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温热的唇不着痕迹地离开。我慢慢张开眼,看着他在烛光中被渲染地更加温柔的眼睛。
“小颜**”段重锦指腹轻柔抹去我唇上的银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鼓惑人心的力量,“为什么不反抗?”
我没有回答,挣扎了一下站起来,转身yu离去。手却被他抓住。
“回答我,给我一个答案好么?你让我觉得迷惑。”
夜风穿堂而过,烛火齐齐摇曳。我披散的长发在背后被风拂出妖媚的弧度。
手指从他掌中逃neng,我回头看他,目光清冷,“我别无索求,只要你信任我。如果你肯信我,这条命你要拿去,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段重锦目光有一瞬的闪烁。我转身,慢慢走回nei室。
你之所以qiáng迫我呆在你身边,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囚禁我,让我不会作出不利于重华山庄的事?这两个月来,你无时无刻不在试探我,想探清我的底细?你明明不相信我,但是,为什么你又对我这样温柔?你的态度,才让我迷惑。
这yi_ye的对话,仿佛只是一场梦。对此,我和段重锦绝口不提。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默契,因为我们都隐藏了很多,有太多的底牌不能掀开。到了亮底牌的那一天,我们就注定再也不能像现在一般云淡风轻自由自在。
几日后,我伤势已无大碍,我和段重锦踏上荆州之行。
重华山庄正门,车马塞途,一路人声势浩dàng打着重华山庄的紫色牡丹旗向着荆州开拔。段秋凉携重华山庄诸众,在门前相送。而无人注意的后门,我和段重锦驾一辆外表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悠哉游哉也上了路。
没人知道,那阵仗庞大的队伍不过是个幌子,正主段重锦仅仅带了一只过门不到三个月的小厮,微_fu而行。
段庄主此时已经化身成为相貌普通从仆一名,在车前赶马。而我一身中产阶级公子装,手握折扇,翘着二郎tui在段重锦身边坐着。
这辆马车虽然外表普通,但是nei饰却是奢华而jīng致,并且配tao设施一应具全,我一天到晚睡在车上倒也不觉得疲累,不过就苦了整天驾车的段大庄主,在车外风chuī雨淋、风尘仆仆,几日下来任都憔悴了一圈。
“段大庄主,请问您对与体会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有什么_gan触?”我把折扇放在他zhui边,假装话筒。
段重锦笑着拨开扇子,“你就不能正经点。”
“段重锦,你就不会给生活找点乐子么?整天一本正经得不累A?”我从袖子里抓出一颗栗子剥了,塞进zhui里。
段重锦笑而不语,“我也很想轻松一下,这不是陪你出来了么?”
我又剥了个栗子,“什么叫陪我**明明是借私游之名出来公gān。”
“我其实**”段重锦没再往下说,只是转头看着我轻轻一笑。
易容成这么大众的脸,怎么一笑还是让人觉得眩目呢?
哎,有些人天生就是高人一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段重锦身为重华山庄嫡出大少爷,自小就是光环加身。而偏偏他还长了一张祸乱天下的脸,并且继承了父亲超然独绝的武学天赋。十五岁将重华山庄天华雪舞剑法练至最高重,炉火纯青之境。那年,他执一把青芜剑,杀入江湖兵器排名榜第三;不久之后,又在武林大会上挫败五岳剑派嵩山派掌门,令多少武林前辈抚掌而叹,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自己不知道哪一年就要死在沙滩上了。自那一年,紫_yi翩然的段重锦高T亮相江湖,引得江湖之上无数少nvchūn心萌动。有段重锦的地方,就必然有蜂cháo蝶làng,驱之不尽,赶之不绝。
不久之后,段非墨就把重华山庄jiāo予段重锦执掌,毫不犹豫把一个十五岁的弱冠少年推上无可退却的境地。很多人谈起段重锦总是一句,英雄出少年,年轻有为。而段重锦总是淡淡微笑不作回答。年轻?在无数繁琐的事物缠身之下,在虚情假意阿谀奉承中,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中,他都已回忆不起,自己到底是否年轻过。
我把栗子塞进他zhui里,岔开话题,“我们从金陵出发也走了好些日子了,这道上的路人越来越多是不是快到杭州了?”
段重锦扬了一下马鞭,咽下zhui里的板栗才慢吞吞说,“还有不足十里。”
“ohyeah~”我欢呼,手中折扇向前一指,“鱼虾鲜笋、虾爆鳝面、片儿川面、虾r小笼、蟹r小笼、九姓团圆、杏仁薄脆、明良生煎包、贵妃松花饼、大华苏饼、太子麦蕉**”我喘了口气,接着嚎叫,“速速敲起锣打起鼓来,准备接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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