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十八岁的时候,胡夏军侵了天朝西陲,七王受命随着他舅舅平西将军去了西塞。临行从宫里辞行出来,突然想起忘了嘱咐吴桐两句,匆匆告了假回府,却见吴桐正优哉游哉地站在院子里晒太阳。七王气得牙痒痒:“亏我记挂着你这傻瓜,怕你被gān将欺负,巴巴回来看你!我从宫中辞行,M_后哭得不行。虽说咱两个日日打架,也该打出_gan情了罢!你好歹也露出点不舍的神情!我这一去若回不来,你就等着gān将日日在你身上撒Niao吧!”说完,往吴桐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吴桐吃痛,一把将七王推开,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拍着七王的肩道:“你怎会一去不回,你现下还没承认我是树jīng,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你周全。”
“是了,我忘了你是个品格高洁的树jīng了,”七王气的笑出来:“你连变棵树都不会,还能隔几千里保我周全?”
“你不带我去吗?”吴桐虽用的问句,语气却如他说“我是一个品格高洁的树jīng”一般笃定。七王心中就像被风拂过的树叶一样哗啦啦作响,说不出的舒心:“你去,你当然去。”
这一去就是七年。
其时,天朝与胡夏在西塞僵持已久,双方均兵困粮乏,战弦拉到了极致,哪一方再多使一分力气,另一方就弦断兵败。此时,胡夏王亲来督军,敌军士气空前高Zhang,举全国兵力,对天朝发起了攻击。此战若败,天朝百万将士七年苦战付诸流水,大军退回西关,西塞十六城落入敌手,更难保此后西陲安危。此战若胜,则胡夏军退回胡夏休养生息,至少保西陲十年平安。
那天夜里,七王主动请缨,带了300亲兵夜探敌情,半路里遭了伏击,荒秃秃的地上骤然从地下冒出大批胡夏兵。这批兵士原是为了天明后战事预先埋伏下的,哪知七王半夜里奔腾经过,只当是天朝发动了夜袭,轰轰隆隆一阵猛打。七王这三百人轻装简行,均未穿D护甲,只佩着短刀。面对十倍于己的胡夏兵,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的力。一场血战下来,全凭吴桐武艺超群,硬是带着七王突围了出去。七王带着剩余的人马在夜色中一路狂奔,直到天空渐渐放亮,马蹄才逐渐放缓。模糊中,七王清点了人数,仅余二十三人。东方泛红,天尽头处几缕红云,混着空气中的腥气,血丝一般飘dàng着。
七年征战,七王见惯生死,只是这三百人是他亲兵中的亲兵,转瞬间全军覆没,那悲痛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如沸水般向上翻滚,“呜哇”一口血水吐了出来,眼前一黑,身子向后倒下去。
吴桐眼疾手快将他接住,趁着熹微的光将七王上下打量一番,只见他腹背均受了伤,tui上几个刀口皮r外翻,露着血淋淋的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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