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出口后马致文就忍不住在心里皱眉: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他就是小宸。”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男人点了点头,以食指轻轻地摩挲过照片上穿着nv装的男孩子显得很不高兴的脸蛋。
男人的动作小心得像是怕将照片里的人蹭伤了。
看着男人的举动,马致文想,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被拉过来了。
“唐先生,恕我直言。”马致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这照片上的孩子,和楼下的那一位,在长相和气质上差得都有些远。”
这话倒不是他随口一说,只是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看起来应该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一张脸上写满了被人宠溺放纵的模样,连小小一个孩子时期的眼神都有点锋芒毕露的意味;再联想之前在楼下看见的那个年轻人,举止得体拿捏到位,从上而下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见着他的人:这是个家教很严厉的大世家出来的孩子,教养极佳,待人接物想必也是驾轻就熟,甚至说是长袖善舞也不为过。
若说这两人是同一个人,马致文是不相信的——那得要多大的巨变,才能将那么一个应该已是定了x的孩子转成这副模样?
“**是A,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原本温柔浅淡的笑容从男人的脸上一点点地消失了,到最后只剩下那双shen不见底的蓝色眸子,“我大概只是太想他了。”
蓝色是天生便看起来这么忧郁么?马致文忍不住想,**否则,他怎么会生出一种眼前这个被整个七区拱在顶峰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要难过地落下泪来的_gan觉?
“唐先生。”
马致文心情复杂地看着男人,男人却不肯再开口了。
***
鬓角已有些发白的冯覃安,也就是唐家的老管家,多少年来在这个偌大的庄园里,除了面对唐先生以外,无论谁见了都是要尊一声敬称的。
然而此刻,他却像是个真正的下人那样跟在年轻人的后面。
两人此时正走在唐家本家庄园的花室里。
这花室虽然称作花室,里面却是养着许多木本类的高大植物,称不上遮天蔽日,但也足够挡着一个人的视线了。
即便是生活在这庄园里很长一段时间的唐家本家人,一旦进了这间花室,也有很大的概率要靠着看护花木的园丁指路才能绕出来。
然而此刻的年轻人,就好像是走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悠闲惬意,唯独一成不变的大概只有他唇角尺子量过似的微笑了。
若说冯覃安原本还抱着丁点幻想,告诉自己说那孩子从小长得丝毫不像M_亲,没道理长大之后却那么相像,此时见着年轻人老马识途似的轻松,也就彻底死了心。
死心之后,他之前那些战战兢兢竟也烟云似的散了。
“从前旁人都说您将来与萧先生定是一个模样的,如今看来,您反而是像萧夫人更多一些了。”
听见老人的话,走在前面的萧祸九蓦然止住了步子。他没回过头来,在那儿沉默地站了片刻,便忽然笑了起来。
清朗的笑声在花室里惊飞了起舞的蜂蝶,不待老人再开口,萧祸九已经止住了笑声:“做另一个‘萧先生’?那我怎么肯呢!难道要我像他一样,被自己的兄弟背叛,连累自己的Q儿受厄,到死之前连他曾经救过命的人都不肯伸一只援手?”
年轻人的话音里没有冯覃安想象中的质问语气,反而越到后面越是轻柔了下来,可这温润柔和的声音听在冯覃安的耳朵里,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耳光之后火辣辣的痛_gan带来的嗡鸣。
毕竟**那是救了自己一命的萧先生A。
老人的眼底闪着晦暗的悔意: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受当年那件事的折磨。萧这个字,岂止是对唐先生来说无比禁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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