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杜家那位杜老爷子和长孙杜文瑜的生平都还容易查察,但这个已经去世的杜泽山,以及其Q王安蕊,却实在难以细查,到现在也只是有些零星的信息而已。”
“无论用多长时间多大jīng力,”方之淮冷声,“我要杜家事无巨细地摆在我的面前,不能有任何盲区。”
“**”周渊心里暗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声色,只点了点头,“好的,方先生。”
两人又这么杵了一会儿,通往二楼的楼梯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五官漂亮的青年扒着楼梯扶手懒洋洋地垂着眼往下看,“你今晚就是来给我站岗的?”
“**”
方之淮因提起杜家而yīn郁的神情瞬间消散,他毫不犹豫地抬tui走上楼去。
尽管杜文瑾说完话之后就已经转身回了主卧没留下半点踪影,但方之淮走上楼梯时,依旧是熟门熟路毫不犹豫地直奔卧_F_而去。
他推开门走Jin_qu时,杜文瑾已经坐回了落地窗前的平矮沙发上,手里晃dàng着剔透晶莹的水晶杯,漂亮的酒浆在杯子里漾着炫目的光。
方之淮主动走了过去,坐在了杜文瑾身旁。
早已察觉的杜文瑾头也没回地递过一个空杯来。
方之淮伸手接过,那边一只瓶子于是伸了过来,长了眼睛似的靠在他手里杯子的杯边上,咕咚咕咚地倒了些,然后收了回去。
“**”对着手里已经盛了酒的杯子顿了一下,方之淮抬眼,“心情不好?”
杜文瑾面无表情地把手中杯子里的酒ye一饮而尽。
“特别好。”
对于杜文瑾这副不肯配He的状态并不意外,方之淮不动声色地向前俯了下身,到杜文瑾身后将人抱住。
“我能听一下特别好的原因吗?”
“**”
杜文瑾的身形一僵。
却不知道是因为方之淮的动作,还是话语。
等了半晌都没等来答案,只有一片安静在耳边,方之淮无奈地收紧了手:“不想说便算了。但不要这副模样太久,我耐x并不很好,你知道的。”
“**嗯。”
“来,你想喝多少,我陪你。”
这一晚上方之淮到底还是没离开杜文瑾的别墅——陪着杜文瑾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晚上的雪景。
起初杜文瑾只是拿着杯子一些接一些地喝酒,一个字都不肯说。
喝到后来有些高了,便开始红着眼睛往方之淮怀里钻。
——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方之淮被既是眼前人又是心上人的青年八爪鱼似的抱了半晚上,直到那人前一秒还泪眼婆娑地说“我想ta”,下一秒就眼睛一闭窝进他怀里睡了过去,方之淮一晚上的复杂情绪终于被堆到了一个高cháo点。
只可惜再想爆发,看着枕在自己Xiong口睡得安详的杜文瑾,他也只能把所有闷气都自己压回去。
**就当没听见,就当那个ta就是杜泽山好了。
方之淮咬着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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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杜文瑾就跟方之淮一起起早赶去了墓园。
杜泽山早年从商,借着家里杜老爷子的势力,做得也算风生水起,替杜家攒下了好大一份家业。
后来不知为何也顺手做起了慈善,在那时资助了许多贫困学生。这其中还真不乏功成名就的,所以几乎每一年杜泽山的忌日,杜文瑾都能看见许多来吊唁的陌生人。
这一次亦然。
杜老爷子老年失子,正是人生痛事,虽说如今再提起杜泽山的去世,杜老爷子已经不像初时那般悲恸,但这忌日上,他仍旧是不愿出面的。
所以杜文瑾和方之淮离着杜泽山的陵墓还有一段距离,便看见了站在道口与那些陌生人jiāo谈的王安蕊,以及跟在王安蕊身边的杜文瑜。
杜文瑾见那些人正谈着,步伐便停了下来。而跟在他身旁的方之淮见状,也主动停在了杜文瑾身旁。
只是一拨人刚离开,另一拨又接上,杜文瑾站在那儿等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寻了个空隙,走了上前。
“M_亲,大哥。”
杜文瑾站到那两人面前,低声问候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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